隐娘听他说话含糊不清,却也好笑,便道:“正是你说话的这门功夫,我要你在一日之内学会,将一枚胡桃含在口里说话,却不见有一丝口吃不清,总之不能让旁人看出来,你嘴里含着一个东西。”张入云听了好笑,虽有心想说:“这是什么功夫。”但他转念一想,已似是略知隐娘的意思,只因隐娘的功夫古怪,如此一来,方是她本领的窍要。
隐娘见他若有所悟,知他已明白了八九分,便又从其头上取下一根头发来。伸手将其绕在指上两圈,行至桌前,取过一只瓷茶杯,两手运力,将细发绷起,接着自上而下,便生生地将那茶杯端端正正的切成两端,直比利刃切割的还要齐正。一时把张入云和另外三人眼都看傻,少不得姐妹二人也是拨了头发学隐娘的样,不想自己头发却是如何也不能够成功。有心想用旁人的头发试一试,但惧怕隐娘不敢摘其头发,正好一旁的张入云却甚得二人欢心,忙伸手纵至张入云身前,没头没脑地拨起他的头发来。
张入云此时已是怕了她二人了,只得让至隐娘身旁,果然二人不敢在隐娘面前放肆,只伸手要拉张入云到一边去,可张入云哪能让她二人如愿。
不知怎地,隐娘见这二人举止却不阻止,只对张入云说道:“现在你该知道我当时留下你头发的用意了吧?”张入云闻言点了点头,稍寻思了一下又道:“只怕你这头发还不止这几样本事吧?”隐娘听了笑道:“不想你脑袋倒是一下灵光起来了。不错,确是不只于此。”说完将本是绷直的头发取在单手内,只一抖手,却是缠在身旁五尺木椅上,再只轻轻一拉,便见那木椅上被头发交缠处,便如利斧砍过一般的截做两段。
张入云知道那木椅是枣木做的,极为结实,不想隐娘只轻轻一拉就可将其分做两段,知道其中不止有隐娘的头发异于常人,就是手法也有过人之处,这一举算起来,实比刚才将茶杯切成两半还要艰难的多。
又见隐娘从长发内取出当日用过的银箭头出来,说道:“将头发与这箭头系了还可算做武器,临到难时,也可将多根头发结在一起,做救难时的绳索用。”一时说地张入云矛塞顿开,知只要自己细想,还能有其它用处。
此时隐娘见他明白却已行至一旁的炉火边将手中头发燃了,转身又对张入云道:“今夜你莫偷懒,务必要将口内的胡桃收藏的如我所愿,明日我还要考教你呢!”说完就已转身出屋,行到屋外时,见双胞胎姐妹二人跟着自己,便对张入云道:“我欲让她二人并瑛姑和你多多亲近,反正过几日你四人就要相处不少日子。今夜你们就共处这一室吧!”
这话瑛姑不解其意,以为隐娘要自己并二姐妹为张入云侍寝,不由羞红了脸,眼神里也露出了忧怨的神色。哪知隐娘又对张入云道:“你莫忘了还要修习你的缩身术。”说完扫一眼屋内,见床榻上有一小几,便手指着对张入云道:“今夜里我看你就睡在那上面吧,要是我夜里听到你从其上掉下来的声音,可小心你的皮!”说完又对瑛姑道:“这里的胡桃我特多备了一些,你和她二姐妹二人也无妨试一试。练得久了,于你们来说也有好处。”说完推开房门,径自去了。
待隐娘出的门后,姐妹二人却甚是兴奋,纷纷跃至张入云面前要与其游戏,张入云含着那个胡桃已是心烦,此时见这二人与自己歪缠,更是头大无比,忙又躲开,幸是瑛姑与二女相处日久,稍懂得二女的心思,说的话二女也听得一些,一时逗二人也将胡桃含在口里,才得顿住身形。
张入云见那些胡桃比鸡蛋小不了多少,却要开口说话,而不显,实在是让他皱了眉头,连动了不少心思,也还是无一点进展,不想那双胞胎姐妹二人却是身负异禀,只不多时,便可呀呀而语,不显一丝阻塞,虽是不会说得几个字,但却已是习会了,只可惜二人会是会,却不能将其中窍要说与张入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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