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会遇险的一众内家高手看来,自是惊心。但于张入云而言,却是家常便饭。
张入云只待一入那少年近身三尺内,却是将血炼巾一收,尽皆缠在自己的左臂上,跟着就是右拳捣出,直击那少年的要害,此时他怕夜长梦多,为早点结束战斗,竟是不惜使上偷学来的泻玉拳,虽是他所得只有十之八九,但这长日子以来,在他细心钻研之下,将本来的六十四式泻玉拳,凝炼成了三十六式,虽说少了好多精妙的招式,但如此一来,剩余的三十六式却是自成一路,其间并还有自己平日凝悟的武功心法在内,一旦施展开来,却正是他毕生的功力。
果然这路拳法厉害,只过了十数招之后,少年就已被完全压制住,右手一柄长剑,此时在与张入云如此近身搏斗之下,反成累赘。但他出生世家,打他一生下,就是被万众瞩目,如众星捧月一般宠到了现在,再加上他本身资质奇高,生来未逢一败,就连他的大哥,也是其的手下败将,此时虽被张入云打的狼狈,但说什么也不肯弃掉手中长剑。
一时那少年忘了家训,忽地左手伸出,只一握拳,周身上下便是一道凌厉的罡气放出。顷刻间只见当地,如起了一阵旋风,将地上草叶刮了个干干净净。旁观的众女子一时被这掀起的尘土直呛的娇喘连连,唯有叮灵二姐妹事前见机,已双双跃至身旁一株古树上。
少年罡气只一出手,便已后悔,哪知张入云事前见过其手放罡气,早已有所准备,只对方一抬手,自己就已见机后退,退时已用上自己全身的内力,端地是动若鬼魅,只一闪,人影已落在了二丈外。
二人见对方都是一身的绝艺,不由心下竟皆佩服,那少年见张入云的这一手轻功,好似心里有所动,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只得在一旁苦苦思索。而张入云见他不但能单手放罡气,而且劲力可灰一丈四五,知其本领已在东方文宇之上,又见他只怕比东方文宇还要年轻些,不由的更是佩服。
想到罡气,张入云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当日在十方岩上,叶秋儿对自己提过,沈绮霞可手都不用抬,即可杀敌与三丈之内,一时间脑海中浮现处沈绮霞平日温柔娴静的仪态来,尤其当日在酒泉县她还曾说过,日后还要再来看他,得美人垂青,一时间不由地让他心里一醉。
就在这时忽听得对面少年开口道:“你刚才使的是峨嵋派的流云术,你又姓张,……。”说着手指他大声道:“你是张入云!”
张入云未料到在这地处南疆的昆明,竟还有人能识得自己,不由惊讶万分,一时满怀疑惑的点了点头。
那少年见他承认自己就是张入云,却是眼神中不由一阵黯淡,心里一番苦楚又涌上心来。
而一旁的四位女子,见这眼前的功夫奇高的少年就是张入云,不由地俱把脸一歪,眼中尽皆露出鄙夷的目光。
还从未有人用如此的眼神注视过张入云,一时让他好生疑惑。
却谁知那少年反倒换了一副面孔,当即抱拳道:“未料到今日竟能得遇张兄,实是小弟之幸,以兄之为人,此间定是一场误会,适才得罪还望兄不要放在心上。”说着伸手请道:“此地不便,还请兄借一步说话!”说完,又对四女中的一人道:“听风,此件事已了,你和众姐妹,速去换身衣裳再来,如此形象示人,太过不雅!”
他这一句话提醒了张入云,却不敢回头,只得立在当地道:“瑛姑,快去将叮灵二姐妹身上的衣裳首饰解下来,先还给这四位姑娘,才给几位姑娘陪罪。”
叮灵姐妹,近日已渐通人言,闻得张入云的话,已明白他的意思,却哪里肯,已在树上一阵喧闹。
张入云这时只觉一阵羞愧,虽是平日怜爱二人,但此刻二人差点连累自己被人误会成淫徒,也不由不生了怒,再加上此时二人又在人前胡闹,心里一急,不由左手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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