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果然狂风大作,下起了雨来,张入云因这几日缩身术略有长进,而昨夜又是一番辛苦,到了今晚却身上有些懒懒地,他近日功力深湛,知道刻苦修行虽是修行者必做的功夫,但也领悟了一动一静的道理,见今夜身上不爽快,便干脆夜里没有行功,只除了衣赏上床好好休息。
果然长日子以来,没有得此舒舒服服的睡个整觉,身子一经躺下,张入云便旋即睡着,一时睡地深沉,夜里下起骤雨,连打雷闪电声竟都未察觉。
且说张入云上半夜睡地虽香,但到了下半夜却是越睡越难过起来,只觉胸口脚上竟是烦闷不堪,到了五更天的时候,终于被憋醒了过来。
醒时以为他尚是以为自己火气过旺,想起身喝茶,哪知才一抬手,却觉手下遇着阻碍,伸手摸去,却是把他吓了个心惊肉跳,原来在自己身上的竟是个人。他练得夜眼,只为才一睡醒,眼里有些惺松,此时定睛看了,却是叮灵二姐妹一个趴在自己身上,一个抱了自己的脚却在那里酣睡,想是二人因夜里打雷闪电害怕,故尔躲到自己的房中来。
二人轻身功夫即佳,一身骨骼又是极轻,卧在张入云身上,竟是未能让他发现,只是到底二人身体还是有些份量,长久压在张入云身上,如盖了一层厚被一样,把个张入云压的烦闷不堪,却便宜二人找了个张入云做人肉垫子,睡地正香。
张入云见此,却是好笑,一面却又敲敲自己的脑袋,怎么近日这般不警醒起来。当时他蹑手蹑脚的推开二人下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欲喝了解解渴。却冷不丁见一旁交椅上,正坐了一个人,一身的黑服,也正拿着精光四射的眸子盯着自己看!
一时间,黑夜里张入云看不清来人,这一惊着实不小,正待开口,却又见来人身形轻盈,当下认出了那人来,心中却是大喜,原来来人竟是隐娘。
正在他二番欲开口时候,却听隐娘已然说道:“才数日不见,你却很有长进啊!你不是要求那天仙道路的吗?如何夜里却是要与叮灵姐妹纠缠?莫不是不求金仙了吗?”
张入云与她相处惯了,如何不知道她是在取笑自己,只是一时被隐娘抓住话柄,不好分辩。可他这几日与女儿家厮混却也不是没有一丝长进,见隐娘讥笑于他,知道自己是说不过她的。当下却是开口岔话道:“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即回来了,怎不叫醒我?”
隐娘轻笑道:“我倒是一早即回来了,因见你正睡地快活,所以就没扰你的美梦了,只后来又下起雨来,我却出不去了,只好在这椅上将就着歇一歇。”说完,又换了口气道:“你要吃茶吗?正好我也口渴,你且多倒一杯给我。”
张入云听她又来嘲讽自己,不免又有些脸红,后见她忽地话了口风,心里一喜,怕隐娘再又想到话说,却是忙走到一旁桌子,欲倒了茶给她,先封了她的口再说。
哪知他才刚将茶壶提在手里,却觉身后一缕细风拂动。张入云近日功进,反应更不比平常,当下却是右腿如若无骨一般地抽出,又稳又准地迎向来敌,一时功力精深处,手内的茶壶竟是没一滴茶水洒出来。
果然是隐娘旬月未见张入云,一时偷袭于他,却是要考教他的武功。此时见他这一腿悄无声息,却又准又狠,知他这一月来未有懈怠,武艺精进不少,一时也是把头暗点。但却又觉得这还不足够,便忙换了势子,黑暗中只见那袭向他的身形,竟是凌空打了个圈子,一脚直向张入云面门踢来。
张入云确是功力大进,先前一脚招势此时竟未使老,当下腰身一扭,竟是将那踢出去的一脚凭空如孔雀开屏一般,连点了十八次,不但防住隐娘这一脚,竟还守中带攻。
隐娘见他这一招踢的甚妙,一时竟是收了前脚,后脚连环踢出,此时她脚下速度快了数倍,当下竟是穿过了张入云防守,依旧直捣他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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