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入云见她离去,自己当下也于猛然间惊醒,再看不远处草榻上的香丘,却也是嘴角间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看情形那环姬恐也于梦中与她相会过呢!
此时已是子时二刻,张入云见时辰已不多,恐过得一会儿追逐云幛时没有精神,当下却又盘膝在地行起功来。过得一个多时辰再行起身时,他已是神气完足,精神大振。一时间为防自己错过机缘,他又纵上树梢,细心留意山前有甚云岚升起。
果然过不得多时,即见有一点五彩云幛自林中升起,婉婉延延竟有十余里。张入云见之大喜过望,忙唤醒香丘,趁着月光前行。香丘此时虽已是睡眼朦胧,但早已得知今夜一事,当下倒是也没有怎么搅闹,只是才刚睡醒脚下无力,却一任张入云携了她同奔。
当下两人随着那云幛疾行,过不多时便已行到那云幛的尽头。果然面前一片桃林深处里,出现了一座洞府,张入云见之大喜过望,忙又迈步前行。未想自己刚一踏进那桃林,便觉头角有些晕眩。再看眼前,只恍眼间,身前桃林便已茂盛了十倍,原本只一条浅浅的草径,此时竟多出了三四条分行不同方向。再看林中深处,虽是那仙洞仍在,但却已离得自己甚远。
张入云自己多日来在这山中打转,已是悟得些其中道理,见之,已知身前桃林施得禁法。不由的眉间一皱,但自己二人身已至此处,怎可轻言放弃,当下仍是领着香丘得前行,倚仗自己目力异于常人,瞧定了方向便作前行。不想每当二人挨进了那洞府,总是脑间眩晕,随之身前路径树木重又变得繁茂。几次下来均是如此,不由间二人已是停下身来,暗自思索。
到底香丘随得姚花影数载,略知其中门径,当下说道:“阿云,我看眼前这阵法,也未必是仙家安排,看气度倒像是些是遮叶障目的小法术,不然论理我二人绝近不得那洞府面前。”
张入云闻言问道:“即如此,你可知道破法?”香丘作难道:“你我二人都未修得剑术,内中术法修炬更缺,且若论凭真本领破它我两人更是谈不到。这类奇门阵法,小姐在时她自是最知其中道理,但我却最嫌它烦难,从不学它,一时倒还真是没有破解的方法。”
张入云听了,黯然道:“如此说来,那我们只能到此止步了!”
香丘见他有些灰心,忙劝道:“若只是些障眼术小法,我却还知一个笨法子破解,就是阿云可能不愿意却行施。”
张入云见有转机,忙又问道:“什么笨法子?你且说来听听,说不定用在我这笨人身上,却是最相得益彰呢!”
香丘听他说的滑稽,先是笑了笑,后又皱眉道:“我听小姐说过,此类小说术,多是借形施术,眼前这多桃林挡路,想来对方是在这桃木上施了法术,只不知是哪一棵下了禁术。阿云,若真的想进这洞府,只要挨个将这桃木一根根拨了,其法术自破。只是我知道你心怀仁慈,这些桃木每一株都有七八百年的轮齿,再过三数百年,借此地灵气,都有化炼人形的造化,若我二人为一己之私,将这些树伐了,却是有干天和。而阿云你,怕是也下不得这恨心吧!”
张入云听了她这番叙述,果然犹豫不绝,一时下不得那番心肠,只是自己此次有为而来,先不说先时遭遇的诸般辛苦。便是身旁香丘和百花谷隐娘,也不容自己在此放弃,当下沉吟半晌,却是将神目一睁,一时精光四射,行至桃林深处,竟是运起全身功劲来。
陡然间即见他轮臂砸拳大喝一声:“破!”此是他全身功法所聚,加上密宗真印不凡,当下一片紫气升腾,结了一个大大的劲气化做的气球,跟着那紫色气体涨破,竟是将这诺大的桃林震地抖了几抖。随之只见内里有数株桃木因受了震动,显出一抹青绿色的光华,而眼前繁茂的桃林,也瞬即变地狭小起来。只是张入云功法有限,还不能借此真印破了眼前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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