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入云看那鲍重锋竟有如此修为,心下确是骇异,他神目如炬,一时再看瞧得仔细,对方却并不是炼有什么绝顶轻功,而生生的浮在水面上。
正在张入云惊疑,却见那鲍重锋又卖弄本事,只长吸了一口气,将胸膛擂动的好似一面巨鼓一般,跟着大嘴一张,即见他口底生风竟将海面吹卷起两丈来高的巨浪。他两位兄弟见自己兄长在水上逞动本事,一时技痒也是纷纷跃至海上,也一般做气相助。
但见三人倾力之下,竟得巨浪涛天,海面打着旋子般的翻滚着浪花,至后竟在海面形成一道旋涡,那涡斗越变越大,竟是显出一条通路来。三兄弟吁气连连,至此见通路已成,却是一个鱼跃纷纷栽入水中。到最后只剩得鲍少锋也投入海底时也不知他三兄弟施弄什么法术,那硕大涡斗却又旋即合上,好似安心不给身后三人留得便宜一般。
阿鸾见三个蠢人无知卖弄,满脸俱是鄙夷,之后见连张入云在内也看得呆了,更是眉头一皱,暗道张入云也是个没见识。她二位师姐此时见鲍氏兄弟已然入海,不愿落人之后,只催着阿鸾也一并上路。跟着却将自己衣裳解下,露出内里一丝不挂的玉体。那一船上的豪奴想是日常见得惯了,此时早已丢下手里的活计,只在旁偷眼看着二位美人。
阿鸾当下也是不置可否,反为先时为鲍家三兄弟争了先自己有些不得意,一时为争些意气,便将腰间五彩烟罗般的缎带解下,当下只略一沾水便把那彩带抖得笔直。玉腕翻处竟如倒提长枪一般呼啸着砸在了海面上,其声势至大,竟有雷霆万钧之势。这一枪砸下竟将那巨大的花船也震的抖了三抖,海面也立时被这一击震得陷了下去。再见阿鸾将缎带上的海水一提,却是泼天般的水幕被起撩起甩在一旁,立时眼见海水如排山似的分了开来,分明显出一条直如海底的甬道。
惜惜与翠翠见此却是一声淮跃当下忙乘势入水,待触得那甬道两旁如水晶幕布般的海水后,竟驾风也似的浮于两廊上。一个风驰电挚便如飞燕装水一般沿两壁往海底飞出老远。只阿鸾此时不见些意思,待收了缎带后,将外裳除去,露出内里只及胸腹的小巧精致橘红色水靠,当下赤着双足,缓缓凌波踏上水中。只一待她入海,身后的两壁海水便如帘幕一般的渐渐闭起。
那一众船家,虽是久见这几人灵异,但从未见过这三位女侠显露过这般本领,今时得见只惊了个目瞪口呆,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一旁的孙圣此时见了,也是脸上露出明显惊惧的神情。
至此张入云故然张大了嘴,不想人间竟真有这等出入海底犹胜蛟龙的能人,与之相比自己先时自负的一点水性,真好似微不足道一般。而一边厢,便是日常一向脸上露得轻松笑意的南宫璞也是闭上了嘴巴,半日沉默不语。
六人入水后不久,海底三道霞光便得若隐若显,就好似屡屡被人遮挡不令宝光透出,又似是水下有人争斗,在那水下异宝当中来回蹿行。
果然过不多久,众人所处的海上便因水底震荡激起了绝大的风浪,而那花船也只得在海面上任其颠簸。只是不知怎地,凭那海浪怎长巨大,众人所在的花船上也好似有得定海异宝一般,始终屹然立于海面不见被那风流颠覆。
正在张入云不惯海面风浪,被往来起颠簸得有些头晕眼花时,陡然间海面一个霹雳炸起,竟自水中跃出鲍氏三兄弟。再等张入云定睛来看时,好似三人中的鲍少锋肩背上还带了点伤。三兄弟一落海上纷纷自腰间抽出弯月金刀,只凝神戒备,以防来敌蹿出相袭扰。
就在三兄弟仔细海底异动时,脚下又得一个霹雳,立时便将三人打了个人仰马翻。再待众人定睛看时见一道水柱自海中擎天似的升起,但见浪花翻滚,内里已显出琉瑛岛三姐妹,当中阿鸾已是将脑后长发发梢与口中衔起,手里抱定一枚西瓜大小的赤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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