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话,就被尤笑抢先了一步:“可是”
尤笑才开口就被老板娘不耐烦的打断:“可是什么,难道还要人重新做么?”
餐馆里做饭的是老板娘的丈夫,人虽然高大壮实,但性格却是老实木讷,心也非常的好,尤笑还常常私下里说老板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女人。
老板娘丈夫拉了拉老板娘的衣袖欲言又止,被老板娘回头瞪了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两张钱塞到尤笑和叶安然手上,“好了,给你们一人五块钱到外面去吃。”然后低下头动作麻利的洗碗。
其实最开始来这里的时候说好是管吃的,但这所谓的管吃通常是饭多菜少,老板娘还常常在吃饭的时候耷拉着一张脸,后来时间长了,老板娘连饭也不让做,通常塞给一人五块钱让到外面吃。
只是现在的物价上涨,就算马路边上的小摊卖的馍夹菜或者煎饼也要四五块钱,尤笑当然不乐意,有一次和老板娘吵了起来,老板娘口气很冲的说道,爱干不爱,不干就走人。
尤笑当时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但第二天到底还是来上班了,老板娘见状,于是越发的得意,从偶尔一两次变成了经常。
等走出店门,尤笑还愤愤不平:“你怎么就不开口,老板娘就是见你好欺负才总是这样。”
叶安然手中有些潮湿的五块钱,上面还沾着些许油污粘糊糊的,但她一点都没嫌弃攒的紧紧地。
“省着点用还是够得。”叶安然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其实不是她性子软不计较,而是没法去计较,没法理直气壮地和老板发生冲突。
她不比尤笑。尤笑中专毕业学的是会计,虽然没有考到会计证,但说出去别人总是会优先考虑。当年她虽然上了大学,但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a大早早将她除名。这么多年过去,她也不是没想过自考一个大专或者本科证,只是每月的房费水费电费还有孩子的吃穿住上学费加起来,恨不能把钱掰成两半用,哪来的钱去投资。
她又有案底,稍稍正规点的地方都不要她,所以就算这份工作挣得钱不多,并且老板娘克扣,她也格外珍惜这份工作。
尤笑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一下叶安然的额头:“你呀!”
尤笑住的地方和叶安然方向相反,临分别时还尤笑拉住叶安然,一如既往的劝道:“大晚上的容易遇到危险,就别省那几块钱的车费。”
叶安然租的房子的地方与工作的地方不太远,走路需要1个多小时,坐车不到半个小时,但坐车的话中间要倒一次车,都是空调车,一次两块,一趟下来就是四块,两天的早餐钱。而且下了车还要走一段路,所以大多时候叶安然都是走回去。
因为是郊区,每到了晚上十点后来往的车和人就变得稀少,四下如同与世隔绝般幽静,叶安然低着头走的飞快脚步也很轻,明亮的路灯在半空中被高大繁茂的树木遮挡住,树木下的空间昏昏暗暗,一路走来,被绊了好几次脚。
她心里着急,家里只有欣瑶一个人,不知道她有没有吃饭。早晨走得急,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二十块钱放在桌子上,但欣摇每次都不去拿。一想到欣摇忍着饥饿,叶安然就无比懊恼,昨天接欣摇的时候太晚,忘记像之前那样买一些面包饼干之类的吃的储备。
叶安然租住的地方偏,在马路边上的一个小区,只有两栋楼,每栋五层一层两户。房子盖得早,里面只有一条三米多的土路,一边是楼房,另一边是一睹发黑的墙,因为风吹雨打已经开始脱落。
楼道上没有灯,又脏又乱,灰黑色的墙面,上面被涂涂画画,或贴或写着各种小广告,拐角的角落里堆放着各种杂物乐子,楼梯和扶手上布满了灰尘。
等摸黑上到第二层,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黑暗总是让人五官灵敏,比如,叶安然听到身后传来二重奏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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