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拿出来,说道:“我这师妹买这风衣时,你们许诺了这上面的黑迹可以干洗脱去,然而我师兄妹走了十几家干洗店,都说这绝非擦脏,根本无法洗去。贵店说话若真像这句‘本店出售,概不退换’一般牢靠,那我们原本也无话可说,如果不是的话,那就请贵店对这句话也稍加斟酌变通。”
那姑娘摇头道:“本店出售概不退换,这是店里规矩,我也无权改变。”叶飘零道:“那就请掌柜的出来如何?”那姑娘道:“我们掌柜的人在外地,目前无法相见。”叶飘零道:“那现在总有管事的吧?你若作不了主,就叫能作主的前来作主如何?”
另一圆脸姑娘走了上来,说道:“目前我暂主店,你有什么事吗?”叶飘零依上项说了,圆脸姑娘道:“这个我们店开业以来规矩就是出售货物,决不退换,我虽然现在主店,却也没有这个权力。”叶飘零倒也不恼,说道:“你原来也管不了事,叫管得了事的出来吧!”
修眉姑娘道:“这个事除非掌柜的,别人谁也不敢,丢了饭碗我们又能到哪里去?”叶飘零笑道:“大家既然做生意,自然是和气生财。若是不能退,那就换一件如何?”圆脸姑娘道:“这风衣原价十两,只因是最后一件,并且脏了需要这位姑娘自己去洗,所以才打五折便宜贱卖,已经优惠在先了,怎么还会有别的可换呢?”叶飘零听她只是推诿,点头说道:“贵店优惠了就不能质量,原来如此。”指着门前贴着两个招牌“紧急拆迁”、“大幅甩卖”说道:“贵店号称所有衣裤都要折价出售,岂不是说这里所有货物都不提供质量保证?来这里的客人可都受骗啦!”
他一顿推理搅和,那两个姑娘虽有两张嘴,却哪里是他对手,几个顾客听了纠纷,停止看货出去了。那修眉姑娘恼怒之下,说话已是颠三倒四,漏洞百出,不由得气道:“请你不要干扰我们工作,你以为我们这些进城打工的便容易么?”叶飘零滔滔不绝,大逞口舌之利的时候,听到这句满含委屈怨忿的话,不由得立即软了下来,心想:“说的也是,她们也不过两个打工妹而已,在外混生活多不容易,我们不过吃点小亏,又何必这么苦苦相逼?”他心下一阵犹疑,便往小包望了过去。
小包见叶飘零忽然中断说话,便开口道:“你们不容易,难道我们这些学艺的穷弟子又容易么?”叶飘零见小包不肯退让,只得又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一时之间,他只想着家乡那无数背井离乡的打工妹,似乎眼前这两位姑娘便是其中之二一般,言辞立时便软弱了许多。说到最后,那两个姑娘给他们开了张条,把风衣暂且收回,说是她们负责去找干洗店,洗干净后小包再付一两银子的干洗费。
两边商定,叶飘零这才引小包归去,途中歉然道:“我听到她那句打工不容易的,就再也没法强横了,只能弄到这个结局,实是对不起。”小包道:“她帮我洗干净也行,我已经很感谢你啦。不过这次没有搞定,明天来取的时候,恐怕要面对青龙会镇场子的人啦!”叶飘零道:“明天我再陪你走一趟。”
各自回去,翌日再陪小包出了少林东门,来到富贵坊。这时果见两位彪形大汉站在门口两边,叶飘零昂然不惧,领着小包走了进去。那修眉姑娘还在给顾客介绍服饰,圆脸姑娘也一样坐在收银台后,除了多了那两大汉外,店内并无变化,但叶飘零两人却平地感到了一股压力。
叶飘零吸一口气,缓缓走近收银台,说道:“姑娘,我等便是昨日来的两个少林弟子,不知洗衣的事怎么样了?”一声轻响,收银台后帘子掀起,一个矮小的中年文士拿着鼻烟壶随着一个老者共同走了出来。叶飘零吃了一惊,原来那老者竟是半年前在长江边相遇,身出丐帮,现任北京武协护法长老的霍金龙,却不知他和这坐地分赃,靠收保护费为生的青龙会有什么关系?他心下称奇,霍金龙却已不认识他,因此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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