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对策,一声长叹,自顾镜中,堂堂八尺男儿,凛凛文人秉性,而今锋芒犹在,宝剑犹利,然而雄壮之躯,须成往事,剽悍之气,将做东流。难道真的要含羞忍辱,向自己一生鄙视的暗器功夫低头退让么?徘徊良久,不能决策。诸兄弟回房,问明诸事,单和说道:“不如送钱吧,你找暗器系师父聊天,私下送上几百两银子,给你加上五分六分,也就通过了。”叶飘零凛然道:“低头求人不辱,行贿求人必将自耻一生。我宁愿屈膝俯首,为天下路人所笑,也决不受自己半分羞辱。”
向天飞道:“送钱不好,暗器系那班师父谁不是富甲一方,又怎会在乎几个小钱?须当投其所好才是。”叶飘零道:“不,送钱送礼是我绝对干不来的,我现在便直接去找暗器系的师父,能成最好,若终不成,就随遇而安也罢,难道天下之大,真无我叶某人容身之处吗?”当下将那份对策又看一遍,尽数记在心中,把衣袖一甩,昂首阔步,拔背挺胸,便似要上刑场一般往暗器系走来。分明是去低声下气,他反而紧紧憋住,雄纠纠、气昂昂而去,有分教:
十八年后又成好汉,再回头时重做英雄。
早到门前,遥望天色如帘,飞矢宫本已巍然挺立,这时益发雄伟起来。进入宫门,来到测试科掌座房门前,见门紧闭,抬手良久,欲敲又止,迟疑半晌,暗暗自嘲:“我学业情场两失败,一无所有不能行,不和那意淫小说中将要大发暴走的主角一模一样么?既不能再惨过眼下,自然只能触底反弹!我又何必犹豫不决,豁出去了吧?”当下鼓起一番锐气,便往门上敲去。
敲了半晌,全无回应。旁边房里却走出一人,说道:“找谁?”叶飘零道:“弟子求见测试科掌座师父。”那人道:“祥莉师太出差了,不在少林。”叶飘零心中打个疙瘩,问道:“却不知祥莉师太何时能回?”那人道:“祥莉师太没有交代,不过她昨日才去,总需个三五日才行。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代你传言。”
叶飘零谢了,先道:“弟子不敢请问师父尊讳?”那人道:“我法号明达,乃是祥莉师太的助理。”叶飘零点点头,寻思:“原来是明字辈的,也只是资历稍深的学艺弟子,告诉他只怕未必有用。但时不我待,转瞬便是满师下山之时,此事万万拖延不得。”当下说道:“明达师父,我是为满师弟子暗器水平一没过的事情而来,请您指点我一条门路。”
明达沉吟半晌,道:“你去着看那边二楼天字三号房间找祥宫师太,或许有用。”叶飘零谢了,上了二楼,来到天字三号房间,敲门进去,找到了祥宫师太,禀明来意。祥宫师太点点头道:“你们的难处我很理解,以往也有许多专训弟子心高气傲,不肯修炼暗器,最后关头不得不找我们提前招呼。唉,国家授艺部这个政策确实压制了多少人才,可发一叹。可是你怎么这时候才来?如今暗器水平一成绩均已公布,只怕已经修改不了。”叶飘零道:“弟子实难料到最后一次竟然通过不了,甚至比去年还差,因此误了此事,还望师父成全弟子多年苦练刀法。”
祥宫师太沉吟道:“如今成绩已出,只怕已经送到了达摩院。此事非我们能管,不如你去找达摩院的大师们反映一下。”叶飘零道:“弟子人微言轻,如何能入达摩院诸位前辈高人法眼?”祥宫师太摇头道:“事到如今,只有如此,你来得太晚,权位不高之人,难以运筹此事。”叶飘零微微躬身道:“敢问师父,弟子若去,该访何人?”祥宫师太道:“你到达摩院右侧偏殿找少林测试局的师父们,看看他们怎么说吧。”
叶飘零谢了,又往达摩院而来。达摩院诸人都说此事早已全权交付暗器系,不属他们份管,如果暗器系管不了,那就该去找管理弟子满师下山的罗汉堂。他来到罗汉堂,又被推到般若堂,到得般若堂,又被推回暗器系,总之所遇之人无不满口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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