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仰头冷笑:“老天爷,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但一时间,他又想起若非自己这数年来挥金如土,极近狂放之能事,当初也没必要去借这笔款子了。所谓有果必有因,凡事在己不在人,享受了这数年的快意,自然便要付出日后的长期离别相思之苦,这一切又怎么能怪到老天身上去呢?
两人一个弹琴,一个发呆,渐渐夜色降了下来,也不知什么时候,两人一个伏在琴头,一个斜倚席上,就自睡过去了。
第二日起来,桌上杯盘,狼藉依旧。两人端了出去,来到崖边。南河一抖手,将一只酒杯远远扔进深渊。叶飘零也跟着一起,两人相互较劲,内力激发,越扔越远,顷刻之间,将一桌杯盘碗碟扔得干干净净,相互对望一眼,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谁又知道多少悲凉,多少落寞?林间大梦初醒的飞禽走兽俱被震得一哄而起,错疑天地有变,异象将生。叶飘零道:“你还要在这里住下去吗?”南河道:“当然!”叶飘零道:“佩服,佩服!小弟他日必来再与南兄同谋一醉!”拱了拱手,负剑携笛,飘然而去,天地之间,只剩下南河一人痴立许久,缓缓走入竹棚之中。
一个时辰后,叶飘零已登上老界岭,来到大天宫。伏牛派非佛非道,并无文化功底,因此无论山峰还是建筑名字都平平无奇。伏牛门人传报进去,叶飘零跟着入内,便见到了同是研究真气漩的焦悦尊者,当下以师礼拜见,说道:“少林大德广林法师门下弟子叶飘零,见过焦师叔。”焦悦尊者微笑道:“少侠快快起来,不用多礼!”右袖一摆,叶飘零便感袖风急涌过来,当下运气沉腰,足趾扣地,顶着袖风仍是拜了下去。连年来他武艺虽然不断退步,毕竟功底还在,这等硬扎硬的拼内力,倒没让他丢师门脸面。焦悦尊者估量少林弟子内功卓绝,这一下已使上了五成力道,未想只带动了叶飘零的衣襟,心下暗暗称奇,笑道:“果然是明师出高徒,大德广林师兄近来清范如何?”
叶飘零礼毕站起,坐到一边,答道:“师父一切都好,托弟子向尊者问候致意。”焦悦笑道:“本座与尊师倒有三年不见了,今日能得他的门人指教,我伏牛一派皆染荣光。”唤出两人,指着叶飘零道:“这位是少林侠客,乃你大德广林师伯门下,也做真气漩的研究。毅仁,绘鸥,这半月你们要好好向叶师兄请教。”那两人忙来见礼道:“南阳莫毅仁、刘绘鸥,见过叶师兄。”叶飘零答礼了,焦悦尊者嘱咐莫毅仁、刘绘鸥带叶飘零且去住处歇息,自此叶飘零在伏牛山住下,学习焦悦尊者对真气漩课题的经验。闲暇时候,叶飘零便坐清风之中,明月之下,构思秋水依人剑的架势。
忽忽数日,原来那真气漩不曾出现在前人典籍之中,伏牛派钻研这个课题也只是摸着石头过河,并无多少经验可言。叶飘零所获甚少,平时课题研究又没他啥事,心下慢慢便懈怠,自觉有负恩师厚望之至。这日睡到中午,午饭后又继续了半个时辰的午觉,这才起身来到练武场上,与莫毅仁、刘绘鸥切磋内功。忽然匆匆走来一人,叫道:“三位师兄,尊者找你们呢!”
三人忙收功,往大天宫而来。焦悦尊者问了一阵他们的课题情况,然后对三人说道:“这几天你们谁有空走一趟黄河帮?”莫毅仁问道:“师父,发生了什么事?”焦悦尊者道:“还是为了天河帮和黄河帮名号、地盘之争。近年来黄河两岸旱灾频繁,河水日干,水产贫乏,两帮争夺愈加激烈,都不想对方在这条件下还分一杯羹去。以往黄河帮据了地利,都是稳占上风的,今年天河帮却招了个高手,摆个阵法,把黄河帮打得灰头土脸。这次借国庆之时,两帮约在鲁山比武,决定洛阳到花园口一段黄河的归属。黄河帮鲁山分舵生怕不敌,捐助经费万两,求本派武士援手。这个项目为师揽下了,你们谁能去鲁山助拳?”三人均道:“弟子等并无别事,均可前去。”焦悦尊者道:“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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