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飘零见焦悦尊者身为武林大宗师,却如此行径,心下大为失望:“这不成了武霸吗?仗着他是武林前辈,说什么话都一定要人听从。师父德行高洁,怎么会和这种人相识的?”顾不得他只是个失败的项目执行员,也忍不住要当场插话。
朱寿良却已站起身来,冷笑道:“难怪都说河南二赖子,焦悦前辈,你这么干就不怕丢尽河南人的脸面吗?”焦悦尊者见他又出言辱及河南全境,口宣佛号道:“善哉善哉!老朽本不愿直接揭穿贵帮,却没想到贵帮如此不识抬举!我佛慈悲,请恕弟子不能全人颜面了。这位年轻人!”砖头向天麟使者说道:“阁下功力之深,少说也有数十年修为,远非天河帮所能容身。天河帮在这次比武申请中声明不请别派人士帮忙,单凭本帮二十五岁以下的年轻帮众对抗河南武林。因此黄河帮为示诚意,不占贵帮便宜,因此请我伏牛派相助。不想贵帮如此麻痹对手,自己却暗伏高人,暗地里不把武林规矩放在心上,这招如意算盘可打得真响啦!只不过想骗过明眼人,可没这么容易。”
天麟使者大笑,忖道:“这老儿强词夺理不过,开始胡乱找茬了。今日不让你下不了台,只怕你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当下说道:“既然前辈如此认为,便算前辈料事如神,在下就是招摇撞骗,那又何妨!按照武林规矩,比武之后,若一方仍有质疑,征得另一方同意后,可另外组织比武,重新讲理。今日晚辈同意再比一场,谁是谁非,拳头上见真章吧!”话音未落,斜提右掌,朝着焦悦尊者劈了过去。掌力未发,焦悦尊者全身衣衫先已飘动,大吃一惊,知道此人功力,实是非同小可,当下凝神相应,要以四十载修为硬接他这排山倒海的一掌。
掌力未接,先已噼里啪啦爆响。忽地一个人影闪到台上,落在两人之间,叫道:“且勿动手!”却是公证人十方禅师。这一下来得突兀之极,两边收势不住,两股汹涌澎湃的掌力同时往他身上卷去。焦悦大叫道:“禅师让开!”心想伤了公证人,非闹出大事来不可。正危急之时,天麟使者忽然左手一带,掌力顿时一曲,绕过十方禅师,砰的与焦悦一撞,两人各退三步。叶飘零脱口叫道:“白虹掌力,圆转如意!”心下又惊又佩,只觉这人真是渊博无比,除了暗器之外,竟是什么武功都能得心应手,挥洒如意。
十方禅师身脱奇险,面色却丝毫不变,合十道:“善哉善哉!两位莫要妄动无名,且听老衲一言。”两人见他宝相庄严,一副有道高僧之相,不敢造次,同时说道:“聆听大师教诲。”十方禅师道:“焦悦佛兄,不是老衲多嘴,佛兄所疑,虽然未必无理,但凡事均有规矩。佛兄与黄河帮既然答应比武,那就默认了比武诸般规定,表示相信对方会遵守协议。佛兄贸然怀疑,虽然有因,其实太过。”
焦悦听到一半,心头火起,好容易捱到他说完,正要发话。十方禅师已向天麟使者道:“老衲深信阁下的确乃天河帮属下,也承认蒙面参赛乃是武林规矩,原不应违背。但老衲有个不情之请,以阁下所示风采,形貌传扬天下,非足为妄也,阁下既是心怀磊落,又何妨解下面罩,让焦悦尊者一睹庐山真面。”
天麟使者叹一口气说道:“若非蒙面比武,晚辈原也不愿出场。没想到竟惹得焦悦前辈疑心,既是十方大师发话,晚辈也无法推辞。”伸手一抹,面罩已解,众人一起往他脸上望去。只见他浓眉大眼,方面高额,容貌甚是朴实,毫无特异之处,比之戴着面罩,还少了一种势不可挡的凛凛神威,但闪烁的珠光下,众人都看得分明,他的的确确只是个年轻小伙,绝非什么前辈宗师化装来到。
这其中叶飘零最是惊异,大叫道:“随风哥哥!”一跃扑上前去。天麟使者奇道:“你是……”叶飘零道:“我是飘零啊,随风哥哥,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还和你交上了手!”说着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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