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顿饭时间应可到达。”
白如霜望着他逸兴横来,眉飞色舞的样子,微微一笑道:“我哥历经百劫沧桑,依然豪气不减。”叶飘零大笑道:“忧患再大,是非再多,我总有你们相伴,又岂会去自寻烦恼?”伸手到腰间一摸,却摸了个空,才记起笛已封存,涩然一笑,拍手歌道:
“一叶云舟浅。对长空、天清月白、霜流星苑。零落秋深皆愁絮,还倩西风莫卷。挥洒处、芦花点点。吹得漫江萍逐水,算浮云、聚散由天管。君休理、君休怨。平生早惯肝肠断。想回头、最嗟无奈、情长词短。金屋怜娇宫人泪,谢了桃花人面。更扼腕、绿珠血溅。空羡描眉张太守,料我生、好梦如君远。君休感、君休念。”
白如霜喜道:“这是什么词牌,我好喜欢这个。”叶飘零笑道:“这叫作《金缕曲》,又名《贺新郎》。曲调原是慷慨激昂,我偏用它作婉约之辞,想来余意定当绵绵不尽也。”白如霜道:“飘零哥,我要学诗词,你至少得把这个词牌教我。”叶飘零拉起她左手,举在空中,大笑道:“你是我至亲妹子,只要我会的,有什么不能教你!”
两人谈笑不绝,山风颇大,白如霜体弱,已有些抵受不住。叶飘零便道:“咱们下山去吧?”白如霜道:“好。飘零哥,我回去啦。重阳节我要和你过,我这几年可积了好大一箩筐话要跟你说呢!”叶飘零笑道:“好,我的重阳节就归你了。”两人下山,白如霜雇车回洛阳而去。
重阳已到,正是登高时节。少室山顶,却只有叶飘零一人。江湖竞争日益激烈,武林人士往来奔走,只为生计,除了西洋传入的圣诞节、情人节可以瞎闹刺激一番,哪里会有闲情来过这些絮烦的传统节日?便是曾经相约共度的白如霜,因为天河帮忽有公务,只得加班,也临时来讯说来不得了。
洗心宝剑插在身边,叶飘零抱膝端坐崖畔,但觉风从襟底起,日向树梢行,心中别有一番滋味,向天歌道:“昔卧隆中,常白眼、庭间燕雀。睥睨处、银栏尘染、阳台花谢。耻上层楼悲暮雨,独耕陇亩存高洁。每吟诗、高咏万重山、词何烈!今枉对,登高节。鸿雁断,音书绝。但良辰磨尽,秋风凛冽。满座须眉头似雪,更无一对双飞蝶!算伊人、真隔万重山、心何切!”
一曲《满江红》,激越昂扬,直透云空,他须发上指,音尚未落,忽然箫声旋绕,便如雨中孤燕,独翔凄宇,婉转悲鸣。对面峰颠,一人独坐,止箫歌道:“重阳独酌杯中酒,抱病起登江上台。竹叶于人既无分,菊花从此不须开。殊方日落玄猿哭,旧国霜前白雁来。弟妹萧条俱何在,干戈衰谢两相催!”歌罢低头痴痴叹道:“竹叶于人既无分,菊花从此不须开。杜子美这一句可真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叶飘零见到他人哀婉伤悲,便豪气勃发,把自己苦水尽数强吞,仰天大笑道:“人生此夜最开怀,独对重阳未必哀。长啸登高云在手,菊梅杀尽唤春来!”那人一惊,急回头站起,望见叶飘零也是孤身一人,忙拱手笑道:“兄台此诗看来不是转载,实为原创,确实豪迈飘逸之至,在下佩服至极!”
叶飘零一笑,拔起洗心剑,走到崖边,展开双臂,飞身跃起,往对崖纵去。半空中他左脚往右脚一踩,右脚往左脚一踩,有若御剑飞行一般早飘到对面崖上。那人惊道:“莫非江湖笑话左脚踩右脚真的能够借力再起?”叶飘零大笑道:“哈哈,那个动作纯属多余,开个玩笑而已。其实我即使不互踩,也照样跃过来了。”
那人一愕,随即笑道:“原来如此,倒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我平生所学种种武学常识顿时成了空话。”两人相对大笑。叶飘零拿过箫来,吹起《秋水伊人曲》。那人在旁歌道:“冉冉秋光留不住,满阶红叶暮。又是过重阳,台榭登临处。茱萸香堕,紫菊气,飘庭户,晚烟笼细雨。雍雍新雁咽寒声,愁恨年年长相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