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阳道:“贫道能够在此就餐,也算是天机所定。我道门规矩,入店就餐须得给店中留下一物,同时也得带走店中一物。不知贵店可否赐双筷子让贫道带走?”那小二见他不是问罪,这才放心,忙道:“道长请便。”广阳一笑,刚要从桌上拿双筷子,旁有一人急急忙赶了过来,对店小二呵斥道:“道长要本店的筷子,那可是给本店天大的面子,你怎么能随便应付了事?”
叶飘零三人相视一笑,均想:“只要不是找麻烦,掌柜可就马上出来了。”听那掌柜的对广阳说道:“这里有精装筷子一双,万请道长笑纳。”说着另一个小二将精装筷子递了过来。
广阳接了,说道:“贫道既受馈赠,有一言便不敢不告。贵店地处高端,暗合龙形,门庭斜方,犹如虎口,风水原佳,正是广进财源之兆,料来当初设计这店面之人必然是个行家,只可惜……”那掌柜的急道:“道长,请教我。”
广阳道:“令店主虽然知道用关帝爷镇宅,以保财源,奈何关帝爷宜左不宜右,错了这个位置,便不能守住财源。因此贵店地势虽好,终究难以做大。若将关帝爷请至门左,担保七七四十九日之后,贵店生意定然大为改观。”那掌柜连声称是,千恩万谢进去了。
南河买了单,四人出门,将道长送回蓝天观,告辞出来。南河笑道:“四十九日之后,我倒要来看看,那饭庄生意好起来了没!”叶飘零叹道:“这些风水财神的玩意,飘零是绝对不信的,但那道长持律之严,实在令人钦佩。一个人能够律己至斯,不管他何等身份,总是让人肃然起敬的。两位兄长将欲何往?”
南河道:“叶兄弟回不回少林?我与任兄弟相约去游嵩山,正可同行。”叶飘零寻思:“此时夜深,依人想必不会等待了。但她等不等,可与我去不去全无关系。昔日若寒迟到一夜,还是深信我会等她,仍然坚持赶来。我迟到已是问心有愧,又岂能托词不去?”当下答道:“我有事将赴洛阳,可能回得较晚。这样吧,难得南兄、任兄来到嵩山,请南兄去水清木华茶馆煮酒帮以我名义发下帮主令,说我将做东请诸帮众一同煮酒聚会,时间只在近日之内,请诸人侯命。”南河点头道:“如此暂别。”当下与任扎挥手辞去。
叶飘零展开轻功,踏雪乘风,急投洛阳而来。午夜过后,来到了洛水宫外的天津桥,那便是他惯常与谢依人会面之处。但见雪光掩映,风声怒吼,青松绿水之间,却哪有谢依人的身影?叶飘零这才安心,忖道:“幸好依人并没有一直等下去,否则我于心何忍?”心头转念,脸上微笑,又想:“想当年我等若寒也好,秋水也罢,就连是其他朋友,只要约好了,我就一定会等下去,无论天大的事,我也会等到确信他不来为止。依人常日自夸她对我百死无悔,情深义重,无人能及,这小丫头哪知说易行难,对一个人倾倒至死,岂是真能办到的!”想到昔年风雪中痴痴苦候水若寒和慕容秋水之事,他不由自主感到一阵骄傲,一阵辛酸。
踢着雪花,走在深夜的天津桥上,回望洛水宫层层楼阁,手把冰栏,心中思忖:“为什么我见到依人没在等待,反而高兴?为什么今日专程来见依人,却又要百般找理由去做别的事,就是不肯爽爽利利赶来相见?若是不愿见到她吧,为什么现在却又颇感失落?”想起嵩山密爱,颖水缠绵,却又悠悠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我明白了,叶飘零啊叶飘零,你虽然不想喜欢她,却又熄不了欢心欲念,忘不了她对你曾经奉献的一切。你心中把这无辜的小妹妹当成什么人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叶某人啊叶某人,你也真够不害臊,分明一个无行浪子,好色狂徒,贪欢恋爱,难以持定,也敢自诩什么情种,自吹什么痴心!”
他在天津桥上心念百转,思绪纷飞,却不知此刻的洛水宫中,也有人一般的痛断肝肠,夜不能寐。那是一间宿舍里,谢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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