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远方,留下两串一深一浅的脚印。在他们身后,冰雪渐渐消融,雪白的栀子花开满原野
君无双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萧暮雪一身素白的衣衫,抱着那只满脸雀斑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走在蓝天白云,碧草如茵的草原上,烂漫无邪得像个天真的小孩。一回头又见她身穿大红喜服,躺在寂寂无人的雪地里,身下的雪被她的血染红,慢慢变成一片红色的汪洋大海他跑过去想救她,却总是隔着一段触不可及的距离,只能眼睁睁看着血漫过她的身体,渐渐沉没,渐渐没了踪迹。他急得大声呼喊,却将自己从梦里惊醒。他翻身坐起,浑身冷汗涔涔,双手抖个不停。生平第一次,他害怕入睡,害怕做梦,害怕失去
第二天早上,萧暮雪还在睡觉,叶寒川和君无双就拎着早餐过来了。她磨蹭了很久才抱着棉花糖去开门:“这么早,干什么”
叶寒川将带来的早餐放进了厨房:“你继续睡你的。我和无双先打包东西。”
萧暮雪将脸埋在棉花糖的毛里:“可不可以等我睡好了再说好困”
“给你搬完家我还有事。”叶寒川边说边动手收拾书,“我基本上知道哪些东西你要,哪些你不要,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萧暮雪闭着眼,一动不动。
君无双懒懒地问:“你站着不动是几个意思难道在等我俩把你打包带走”
萧暮雪睁开眼,把棉花糖放到地上:“你们俩呆着去,别动我的东西。”她拿根橡皮筋将头发挽起来,准备收拾东西。
叶寒川拉住她:“先吃早餐。”抬眼见她脖子上像是戴了东西,极为意外:“葛朗台终于舍得为自己花钱了是什么”
萧暮雪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这个大概是雪峰留给我的。搬家的时候乱糟糟的,弄丢了就麻烦了,还是戴着放心。”
叶寒川不说话了。
傅雪峰是个犯规的话题,知情识趣的人都不会说。
说是搬家,其实就是几大箱子书,一只猫,为数不多的衣服,一把摇椅和一些生活必须品。
叶寒川问:“你就这么几件衣服”
“怎么,嫌弃我”
“你好歹也给自己添几件像样的衣服。”叶寒川拎起一件泛白的外套,“这衣服都还是你上高中那年买的,都快破了。不要了。”
“衣服是你的还是我的你说不要就不要赶紧给我装好。”
叶寒川不情愿地将衣服塞进包里,下楼打车去了。
三个人打了两辆出租车,一趟就搞定了。
等到了新家,叶寒川又不满意了:“你怎么能住这里”
这是一间顶楼的阁楼,面积不足十平米左右。只有一扇窗户,绝对的冬冷夏热。一张单人床,一张条桌,一把椅子,几乎就已将房间挤满了。没有放衣服的地方,只能叠好了放在床尾。
萧暮雪不说话,自顾自将床铺整理好,又将书筛选一遍,没用的装进一个箱子里,准备拿去卖了。收拾停当,她才慢悠悠地说:“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去住地下室倒也不是不行,地下室的租金还更便宜些。只是,虽然我不在意地下室潮湿,脏乱,转个身都能被挤到别人屋子里去的条件,但我真心受不了整天都见不到太阳的阴暗。只要一出门就能看见明媚的阳光,我心甘情愿忍受冬天的寒冷,夏日的骄阳。就算天气不好看不见太阳,能看见广阔的天空也是好的。”
叶寒川张嘴想反驳,君无双指着天台说:“寒川,你过来跟我看看,怎么把这个天台利用起来。这么大一块地,不用可就白白浪费了。”
萧暮雪掏出两串钥匙扔了过去:“以后我要是有事不在,你们谁有空谁就过来喂棉花糖。”
叶寒川还想说话,还没张嘴就被君无双拽着去了天台。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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