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端木剑霜派人送来一个密封好的信封,里面装着一封信,一张发黄的纸和一张他的名片。萧暮雪看完信,身子晃了晃,扶住门框靠了几分钟才没倒下。她回了屋锁上门,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君无双见她穿得极为隆重,又化了淡妆,像是要赴约:“去哪”
萧暮雪沉默良久后才说:“寒川今天结婚,我想去看看。”
君无双盯了她片刻:“我换衣服,你等我。”
萧暮雪没说什么,静静地等在原地。
一片雪花从空中悠悠落下,接着又是一片。
遛弯归来的老人们打着招呼,时不时冒出一句两句感叹:立冬了这天可是越来越冷了。
萧暮雪望着雪气深重的天空,默默在心里叹道:是啊这天,可真冷
只这么一会功夫,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很厚的雪,踩上去嘎吱作响。青石板的路面上,横七竖八的都是车辙和人的脚印,将洁白的雪地糟蹋得惨不忍睹。
时过境迁,那家教堂的面貌依旧,只是花坛里新添的菊花长得极好,在这寒冷的季节里盛放着孤傲的美丽。
萧暮雪站在雪地里,神情清冷地宛如霜雪。她依稀还记得姚慕白结婚那天的雨和那雨的温度,也依稀记得当时的心情和流过脸庞的泪水几年过去了,自己的境况并没有多大改变,依旧是孤身一人,依旧是逃无可逃,依旧是试图挽留却又无能为力的茫然。原来,我什么都战胜不了,之前是命运,之后是回忆。
君无双守在一旁,心里同样是五味杂陈:不能换个方式共同生活下去,也不能换个方式相爱,这世上没有比爱更艰难的事了
风将雪揽进怀抱,一同去了远方。萧暮雪的鞋面上已落了薄薄一层雪,却依旧一动不动地站着,好像不站到地老天荒就不罢休。等到教堂的钟声敲响时,她才慢慢移动了脚步。
神父的脸像是戴了个面具,几十年如一日的四平八稳,却又用抑扬顿挫的腔调念着千年不变的台词。叶寒川手拿戒指,正要套上新娘的手指。
“寒川”萧暮雪的声音淡淡的,柔柔的,清凉而不见悲喜。
叶寒川回头,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萧暮雪缓步向他走去,安详而和顺。
宾客里有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地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萧月茹面色一沉,指挥着两个粗壮的男子拦着萧暮雪。“你想干什么今天是寒川大喜的日子,你休想乱来”
“你紧张什么我只是想跟他说几句话而已。”
“那也得等婚礼结束后,还得看他愿不愿意见你。”
君无双刚要说话,从旁边的来宾席上走出莫清阳来。他恭恭敬敬地对着萧暮雪行了礼:“暮雪小姐,老朽是三少爷的管家莫清阳。”
“我记得您。您怎么也来了”
“这是三少爷的意思,他让老朽听候您的差遣。暮雪小姐若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请尽管吩咐。老朽定当竭尽全力,效犬马之劳。”
“多谢您了。”萧暮雪指了指萧月茹,“麻烦您把这个女人从我面前带开。”
“是。”莫清阳走到萧月茹面前,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你看着办。”
萧月茹眼里阴云密布:“这不可能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岂能”
莫清阳打断她的话:“你说话可得小心措辞。要是三少爷听见你这样说暮雪小姐,会很生气的,就更别提拿她当宝贝的二少爷了。”
萧月茹又恨又气:“今天是我儿子的好日子,两位少爷这么做,也太过分了”
“过分跟你做的事比起来,三少爷已经够给你脸面了。”莫清阳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老夫子模样,“别让暮雪小姐等着了,让路吧。”
萧暮雪冷冷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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