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检察院我还是第一次来。但这个地方因为武大维的存在,早已让我耳熟能详了。站在这个大院里,我先仰视了一下气势泱泱的花岗岩外观的大楼,然后才往里走。虽是六七月份的天气,可是一进楼,就有一股凉森森的感觉扑面而来。舒爽自是舒爽,却让我想到一个不雅的名词只是在此不便出口而已,因为大楼里还有那么多没被双规的人,还是好人多不是进了办公大楼以后,我一层层往上走,我要先找领导办公室。结果爬到三楼就看见了检察长办公室门框上的小木牌,写着副检察长的小木牌一溜有四个,写着检察长的只有一个,但里面早已人去屋空,纪检书记一个,政治部主任一个。除了检察长的门没敲,其他的门我挨个敲了一遍,但都没有人,这让我很纳罕。我便回到二楼,二楼有办公室。我敲了办公室的门,只敲了三下,门就打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同志问:“请问你找谁”我说:“打扰你们了,我是市委办公厅一处的处长康赛,想找一位领导,可是,他们哪个屋都没人。”这个女同志说:“没错,领导们现在在郊区集中学习。
我是办公室主任,你有什么事能不能先跟我说说”我对她此时不让我进屋有点反感,就说:“在楼道里说话不方便,咱进屋说行不行”她这才把门开得再大些,说:“进来吧。”我一进屋,发现这是个套间,中间有一道门隔开,外间一个穿制服的年轻姑娘在打电脑。办公室主任便领着我走进里间。我没想多在她这儿耽搁,所以一进里间我就立即告诉她:“你们这儿扣了一个女记者,我要见她一眼。”办公室主任有些措手不及道:“这,不方便吧”但她只说了半句话就突然改了口,说:“我们这儿从来没扣什么女记者”我说:“你刚才明明已经承认了,改什么口呢武大维已经双规了,你不用前怕狼后怕虎的。”此时她的脸色就非常难看了,地说:“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别难为我,我这个主任也是很难干的”我感觉今天这任务没法完成了,就兀自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抬着头看着她,想跟她软磨硬泡一会儿。这时她急得在屋里转起磨来,像撞笼的困兽。我说:“你究竟说不说”她非常坚决地说:“根本没有的事,你让我说什么”
我一见这种情况,就不便再说什么了。我摇摇脑袋说:“那就对不起了,打扰了。”我有些无奈地起身退出来。我来到外间的时候,发现那个打电脑的年轻姑娘已经不在了,只把制服搭在椅子背上。我继续爬楼,挨个屋找人打听,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全都摇头否认。没办法,我走出大楼。我估计丁露贞已经给这里打过电话,而且我估计打也白打,因为一个领导都不在,丁露贞不可能给办公室打。我挠着头皮走出检察院大院,打算打一辆车,但我一拐弯却看见一个穿白衬衣的姑娘正躲在墙垛子后边。她拉了我一把,说:“康赛处长,你跟我来”说完就转身径自走了。我有意和她拉开十几米的距离,左顾右盼地做出闲散状,但一直跟着她走。结果到前面拐角处她就往左拐了,然后进了一家小饭馆。我走过去以后,左右看看,见没什么异常,便蹩了进去。姑娘此时已经坐在一个角落,因为这个时间早过了吃饭的高峰时间,所以,屋里没几个人。我见收银台旁边立着一个竹篾的屏风,就对收银小姐说:“能不能把屏风借我们用一下”小姐说:“可以。”我便搬起屏风往屋子角落走,摆好以后,我才躲进去。此时,姑娘冲我赞许地点头一笑。
我掏出烟来,点上一根,抽起来。姑娘说:“这里也不安全,咱长话短说,我说完就走。是这样,前不久,咱平川市的金玫瑰花园项目不是出事了吗十几亿的集资款都被卷走了,有关方面拼命捂住这次事件,但终归纸里包不住火,省城就下来几个记者,打算采访一下,回去写个内参之类的。可是他们都铩羽而归,无功而返。因为凡知情人都被打过招呼,谁说出去谁要承担责任。谁愿意承担这种责任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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