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棒子。
昨天揍容大那几个没用的东西倒是挺神气,今天又主动登门来下矮桩了。
还把这个常州知县找来帮他说话,真是好大的面子!
有功名又怎样,多大的官能大得过皇上?
柳承志见高淮依然阴沉着脸,便从荷包里掏出三张银票,每张一百两面额的,说道:“高公公,这是一点汤药费,希望以后不要伤了和气。”
和气?!
拳打脚踢的,怕是早没了和气了。那个容大好在只是被打晕了,又有一只手脱了臼,应该是性命无虞。
三百两银子,比他之前给的“见面礼”还要多,买下容大那条烂命都够了,他还真是有备而来的。
不过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谁又会跟钱过不去呢?
高淮看到那花花绿绿的银票,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这样吧,既然知县大人都出面做保,这件事也是容大他们几个一心求成,做得过火了。”
知县大人见他松动了些,便连声应道:“是、是、是!”
“杂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些汤药费我就替容大他们收下了。”
说着,高淮示意随从收下了那些银票。
柳承志见他收了钱,便认为此事已经告一段落了,想到马上就是如意的生日了,他留下蒋管事安抚了一下矿工和张家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杭州。
同一天,大运河上,一艘驶往苏州的三吴浪船上。
妃敦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几乎把她从记事开始到流落到亚齐的那些回忆都重现了一遍。
梦的结尾,是她趴在浮木上,看着海浪带着她远离了那艘绑架了他们全家的葡国人的船,船上燃起了熊熊烈火,她是唯一逃出生天的人,而那艘船是她对父母最后的回忆。
从此以后她就不再有童年,流浪街头和恶狗抢食,和乞丐打架那是家常便饭。就算是被幕达救下进了王室的护卫队,她也每天疲于习武和磨练技艺。
她从梦中醒了过来,先是觉得头痛,然后是肩痛,眼前是一间狭小的木屋,只有床铺没有桌椅。
不,不是木屋,她耳边传来了水拍击船舷的声音,这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声音了!
她是在一条船上!
理了理思绪,她想起来了……
那一夜和幕达王子和妙显漏夜奔逃,他们被官兵追捕,过河的时候她潜入水中,被箭射中,她便想顺着小河游入运河中,再绕过来,谁知道刚游到河口,她就撞上了什么东西。
她摸了摸头,头上包着纱布,再一看肩上的伤口也包扎稳妥了。
是何人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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