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说着又转身去了内室,柳承志走出主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里还攥着那块云纹玉玦。
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还是不要随身带着,免得哪天又打架或者逗孩子,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弄丢了,那就大大地不妙了。
不过,该放到哪儿呢?
柳承志又回到主屋的时候,如意和奶娘已经带着启琛去园中晒太阳了,室内空无一人。
他四下寻找着能够放这个“宝贝”的器物,突然看到了桌上的一个天青色瓜纹瓷盒,那是如意放印章墨块之类的盒子。
她宝贝得紧,让人从归鸟斋搬的这里来,要“亲自”看着。
一个破盒子,这么在意,他这个娘子真是过分节俭了。
柳承志打开了瓷盒,发现里面除了一块田黄石印章,几块墨块以外,还有一个甜白色瓜纹瓷盒。
这个甜白色瓷盒小巧可爱,还带有暗纹,应该是永乐年间官窑所作,算得上是骨董了,他娘子还挺识货的。
柳承志打开这个精致的小瓷盒,发现是空的,而且大小正好可以放下他手中的那块玉玦。
真是天助我也!
柳承志拿出一张干净的手绢把玉玦包好,放进了小瓷盒,再一层层盖上了盖子。
他知道如意爱惜东西,就让她来暂时保管吧。
此时,荣木得了令,已经亲自来到三叔柳致贤府上递帖子,请他们全家一起去柳家大宅吃饭。
“我知道了。”
“是,那小的就回去了。”荣木见柳致贤已经穿好了皮大氅,戴好了皮帽,一幅准备出门的样子。
不过他是“下人”,和这个高高在上的三老爷并不熟稔,所以没有敢开口问。
这个点了还要出门,难道不怕宵禁吗?
待荣木走后,柳致贤独自一人乘车来到了会仙楼,他的酒友——杭州知府的师爷已在那里等候。
“客官,待会儿要宵禁了,你们走不了的话,只能住下了。”店家说到。
“哪儿那么多废话,好酒好菜端上来,我们喝到几时便是几时。”师爷又笑着对柳致贤说道:“柳兄,我有知府大人的令牌,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甚好!甚好!”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之后……
“我听说前几天常州那边出了一件事。”师爷说道:“你那个侄儿柳承志带头把高淮的人给打了,还让常州知县亲自去高淮那里作保,好大的面子啊!”
“哦?有这等事?我只听说他是去常州慰劳矿上的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风波。”
“那就是你这个侄儿把你当外人了吧!”师爷经常和他往来,说是以酒会友,同时也卖些官府的情报给他。
“让您见笑了。”
“哈哈哈,这件事表面上应该是已经给按下去了,不过还有件事……”师爷抿了一口酒,他的话开始多起来了。
“还有就是前段时间我们知府大人收到一封公文,是从重庆府来的。说是你那个好侄儿涉嫌通敌。”
“哦?”听到“重庆府”三个字,柳致贤捻着他花白的胡须,竖起了耳朵。
“说是你侄儿装了几万两的银子,准备送给播州杨应龙当军饷。你说送钱就偷偷送吧,还先写了一封信让府兵给查到了,并且顺藤摸瓜查到了那些银两。”
“那送信的人呢?”
“送信和送银两的好像是同一个人,自称是你们得祥升的程掌柜。现在人和钱都被重庆府给扣了。”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那知府大人怎么说?”柳致贤最关心的是这边的动静。
“知府大人觉得此事蹊跷,就暂时把事情按住了。”
“这种事还能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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