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会站在这里跟各位说话,无非是因为这串项链,而妃敦将军已经证明了这串项链不是我偷的。而我却想说,偷项链的贼也并不是为了求财。”苏墨又说道:“如果是为了求财的话,在下的房中的财物就不会分毫未少,到头来还会无端多出一串项链了。”
幕达听到苏墨的此番话,沉思了片刻,然后屏退了左右,偏殿里只剩下了他、妃敦、宰相、沙鲁和苏墨五个人。
“方才罗教主的意思,这并不是一次简单的失窃案,而是直指我的心腹宰相和王宫队长的一个陷阱?”幕达也是觉得此事蹊跷,才急诏让妃敦入宫的,只是他暂时看不出此中的奥妙,有待人为他点破。
苏墨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幕达的问题,而是说道:“算起来,在下从旧港上岸到辗转来到亚齐国,已经有一月了,这一路上到处都在谈论幕达苏丹复国的英武功绩,但是不知道那些叛党是否收拾干净了?”
苏墨自小所受的教育就是如何做好无为教的教主,将罗祖的英德广播流传,所以深谙玩弄权术,笼络人心之道,和所谓的“帝王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是怀疑是叛党的人干的?贼人沙不阿的残党已经尽数斩首了。”
妃敦潜伏在波散港的城堡内,早已将与沙不阿有关系的人一一掌握,所以沙不阿投降以后,幕达才能迅速铲除沙不阿的残党。
“那王宫里的守卫……”
“以前的守卫或逃亡,或被沙不阿的人杀害,已经所剩无几,新君登基以后,除了守卫宫门的那班人以外,宫内的守卫全是我精心挑选的,家世和人品都摸得一清二楚。”沙鲁说道。
“此事关乎亚齐国的体面,不知道罗教主可有把握擒拿真凶?”幕达隐隐地觉得,此事跟他王朝内部有关,而见苏墨似乎有了一些头绪,便想请苏墨出面找出真凶。
“陛下太过抬举在下了,亚齐国人才济济,何需在下出面……”苏墨说着,得意地向妃敦挑了一下眉,而她回应他的是一个白眼。
“我屏退左右,就是觉得此事可能是有人要设计陷害我的心腹,而这个人或者这群人应该就在王朝之中,甚至是王宫之中,让罗教主帮忙的目的是因为您是外人,不受亚齐的法典和礼教约束。”幕达继续说道:“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陛下言重了,我倒是有意找出这个无端陷害我的人,不过嘛……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需要一个熟悉亚齐国朝政和王宫的人协助我。”
苏墨和幕达同时看向了妃敦,她一眼不发地瞪着苏墨。
这个混蛋,当众调戏了她不算,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既然如此,就让妃敦将军协助你吧。”
在幕达看来,沙鲁本是最合适的人选,谁让他被这件事给套了进去,现在好不容易找到的项链是假的,他难辞其咎,为了避嫌,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妃敦吃了一个哑巴亏,只能遵从苏丹的命令,协助苏墨去查案。
妃敦首先带着苏墨来到了失窃的金库前,金库的门是被人从外面撬开的。
金库里还保持着当初失窃时的样子,存放着金条珠宝的架子东倒西歪,正中间那个原本存放着“太阳之泪”的大铜箱子被大大地敞开着,巨大的箱锁已经被严重损坏,丢弃在一旁。
“这里可真够乱的啊……”喜好整洁的苏墨皱了皱眉道。
“想必是贼人为了翻找宝物,把架子上的金银珠宝都翻找了一遍。”妃敦说道。
然后妃敦又把贼人如何用迷烟迷倒了守卫,再潜入金库盗走国宝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你说他们用的是大明的湖匪所用的闷香?你能肯定吗?”苏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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