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龙凤玉玦,慢慢靠拢,合二为一,永不分离
朱翊钢就这么给她赎了身,又想办法上下打点给她除了籍。自己开府前,怕多生事端,他没有带她回赵王府,便在彰德城外的别苑将她安顿下来。赵王只听人说末子从南京买了个歌女,只道是帝王家,风流种,儿子大了,外面养个女人很正常,便没有多问。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在别苑最初的夜里,也是昨夜那样的雨,他抱着她,听了一夜的雨声。
还能有什么样的交代?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从被没入教坊司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永远不会属于她了。如今改朝换代,新皇登基,正是为父亲昭雪平冤的好时机,但徐阶未死,他的得意门生又入了内阁为相,权柄在握。天底下只有为父亲还债的儿子,哪里有指责老师不是的学生。镇国将军给她的交代,只有锦衣玉食和这像金丝鸟笼一般的婉兮阁,她永远都是罪臣之女,只能是他见不得光的女人。
“是时候了。”温润的美玉因磨娑而有了温度,指间柔滑的触感将还真的思绪拉了回来。不顾地上还有未干的雨水,还真莲步微移,走到海棠树下,用手轻轻抚摸着树干。入住婉兮阁后不久,她便在这树下偷偷埋了一个锦盒,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银质长命锁,属于那个没来得及出生便被他的父亲杀死的小生命。
就在去年,隆庆六年五月,穆宗驾崩。国丧期间,不得办喜事,不得交际,不得怀孕出产。对民间如此,对宗室更加严格。若恰好怀孕或产期在国丧期间,要么堕胎,要么出生后宗人府不承认宗室身份,不登入金册玉牒。
七月里,还真偷偷让人去府外找银匠打了长命锁,拿着锦盒满心欢喜的去告诉了男人,他们要有孩子了!男人听了后,没有意向中的欣喜若狂,而是眼神逐渐暗了下来。
“乖,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当男人亲手把一碗滑胎药递到她面前时,惊慌c恐惧c绝望c委屈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她只觉得脑内一片空白,睁大了美目,一下看着男人,又一下看着那碗药。“等到国丧后,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他应该有个体面的身份。”
“不需要什么身份,他就算做不了皇亲国戚也是我唯一的亲人!”还真向后退了一步,伸手去挡那碗药。
“乖,喝了它。为了王府的体面和前程”翊钢眉头紧锁,上前掣住她,将她困在太师椅狭小的空间里,她挣扎着想要推开这钢铁般的身躯,无奈他是习武之人,而且男女力量有差他一手捏着她的嘴,一手将那碗药全部灌入她喉中
“咳咳咳”最后一口药汤呛住了她,男人松开她的那一刻,她无力的滑落到地上“说到底是为了他的体面”
对啊,他就要娶李太后的侄女为妻了,若是以后有功于皇室,从镇国将军擢升为郡王也是有可能的,前程似锦呢国丧期间产子,若是被宗人府知道了,必定会怪罪下来,如果李家知道了,又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还真半躺在地上,男人伸手要拉她起来,却被她将手打开。男人便附身下来,想要将她抱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真猛然抬头,双眼含着眼泪,也不知是悲是喜,笑得似癫似狂。
男人被这笑声吓得怔住,保持着准备去抱她的动作。
“痛我的肚子好痛”还真捂住下腹,在地上蜷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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