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讲。”
“六月二十六立秋日,我请了几个诗友一起游西湖,不知道柳大官人可否赏脸?”
“这个嘛”他想了想那天好像没有特别的安排,就答道:“好吧,我答应姑娘。”
“如此甚好。”春向晚满意的笑了。
李影端着一盘蜜饯走上楼梯,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她一声“李老板”,回头一看,竟然是轸轴园的苏墨苏老板。
“哎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她露出了一个习惯性的微笑。
“李老板,春向晚姑娘在吗?”
“在呢,正在陪客人聊天,什么事啊?”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找春向晚呢,可惜是个清倌人,不然早就当花魁红透杭州城了。
“是这样,上次春姑娘问我要钱塘先生的墨宝,我想起来三月份才收了几本经帖,这本《华严经》是专门给她送过来的。”
“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了。”李影笑着说道:“你等会儿啊,我去帮你传给话。”
“有劳李老板了。”他苏墨并非好色之徒,也没那个狎妓的兴致,只是多结识几个风尘女子,便于打听消息,有百益而无一害。
春向晚听说是书画商苏墨来找她,便要李影带了进来。
“柳大官人!”苏墨向他行了一礼。
“苏老板。”柳承志回敬一礼。
二人都是第二次见面,但对彼此却印象深刻。
这时丫鬟去房里取了那幅《梨花鹧鸪图》来,柳承志见她还有客人,便想就此告辞。
柳承志接过画卷,并未查看,拿着便要离开,苏墨倒是从画轴的颜色和质地上,一眼就认出这是钱塘先生的画专用的画轴。
这柳承志拿这幅画干什么?难道他终于发现白氏就是钱塘先生了?
等到苏墨走后,春向晚又听到李影说,柳承志走的时候给了她一锭银子做茶钱,还真是大方。
这银子应该比那幅画值钱多了吧,而那幅画是为了拿去讨好他娘子的,这白氏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竟然这样费劲心思去讨她欢心。
李影看着她怅然若失的样子,想起孟公子对她的殷勤,还有她一向冷淡,却对这柳大官人态度不一般。
她是在这风月场中打滚多年的人,多少爱恨情痴,换来的不过是负心薄幸,她倒是想劝这位春姑娘务实一点,不要耽误了大好的青春。
欢场之中,大多是逢场作戏,不过女人哪,多多少少对情爱都有那么一点幻想,劝是劝不来的,只是希望她不要用情太深,反而伤了自己。
就算是能够洁身自好,以后觅得良人从良,但是一旦入了风尘,就身不由己,好比是一块白布进了染缸,再怎样洗也洗不清了。
过了几天,如意在归鸟斋忙着画画,马上就要六月十五了,之前跟轸轴园约定的,每三个月的十五日,到西冷桥边的画舫交货,上次因为瑞儿生病没能去成,现在马上又要三个月了,上次的钱还没拿回来呢。
柳承志又是很早就回来了,在书房把昨天从春向晚那里借来的画拿了出来,和他之前收到的那幅作为生日礼物的《鱼戏莲叶图》对比了一下,无论画风c笔触c用色,都如出一辙,连题款的字迹都是一样的,他心里大致有了一个结论,便带着这两幅画进了归鸟斋,正看见如意在作画。
“咳咳”他想起之前如意总是说他进屋不出声,怪吓人的,便轻咳了两声。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他每天回来,除非太晚或者是到了饭点,都会到这归鸟斋来腻一会儿,所以如意并没有觉得惊奇。
“如意,在忙什么呢?”他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画纸,已经描好了初稿,应该是又是一幅花鸟工笔,便说道:“不是让你不要太操劳了吗?万一累着我们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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