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在河内里,那些司马懿的士兵们亦开始收队,算是表示着这场事变已告一段落了。
「由於火攻的关系,所有死者的体都被烧焦,要辨别是否魏大人的体,也不是说不可能,但少说恐怕也要半个月左右,」仵作跟司马懿道「依估计,此次『事故』中,魏延府死伤者约二百余人,暂时还没找到有体拥有明显是魏大人的标记。」
「明白了,」司马懿点了点头,并示意其退下「麻烦了。」
「魏延现今仍生死未卜,为求保险,应不应该再搜查府邸一次?」主簿走近司马懿,轻声耳语道。
「这个自然,」司马懿看了看主簿,木无表情地答道「找到体也就罢了,找不到的话,我就不觉得事情会这麽简单了,他应该不是会死在这种境况下的人。」
司马懿并没有猜错,在魏延的府邸下,他仍在苟延残喘着-在那昏暗得不见天日的地道内。这是魏延很早之前便着司马懿挖好的逃生用地道,那时候他跟司马懿刚合作,心里自然不太踏实。
「没想到的是,这条地道到底还是派上用场了。」魏延苦笑道,其脸上沾了不少土灰,还几乎全被浓烟黑了「没想到不过是这麽一件事,便让他出手了,真是的......」
「司马懿这人本来就是个阴险奸诈的人物,主公你对他毫不设防,到头来吃亏的当然是自己呀......」说话的是当日随魏延出征洛阳的那个参军,作为魏延的心腹,他一直都住在魏延的府邸。
「就是昨天那些士兵围住这里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啊......」魏延咬牙道「可恨的是,我救不了这府内那二百多人呀......」
「他们是注定要牺牲的,他们不死,这条地道的存在肯定会曝光,到时候谁也逃不了司马懿的追击,」参军拿着火把,走在魏延的前头,往那漆黑一片的地道深处走着「这条地道不过是通往城内的小井而已,一旦被他发现有这麽一条地道,我们再多人逃进地道,也逃不出河内......」
「到了。」地道的前方渐渐变亮,参军走前数步,探出头去,那恐怕便是他口中所说的小井了。参军小心翼翼的用事先准备好的工具爬上了地面,确定四周无人後,便把魏延也拉上了地面。
对他俩来说,这河内已经无法待下去了,这里已没有所谓的同伴,在河内这个城内蠢蠢欲动着,虎视眈眈着的,只有司马懿那团军队......
「到客栈去吧。」魏延看着井口,犹豫了半刻,冷冷说道。
「客栈?」参军先是微微吃了一惊,慢慢回过神来时,才明白到魏延的意思。
事实上,以他们目前的处境来看,在城里走动是非常不安全的,加上两人的衣服都很好认,一看便知道是官府的人,魏延的相貌更是妇孺皆知,如今被烟黑了,亦显得更注目了。
「先洗把脸吧。」参军拍了拍魏延,指着身旁的小井道「这副模样走了出去,不用一会儿便要脑袋搬家了。」
客栈
司马懿的军队突然聚集在这里,那个老板自然摸不着头脑,只是一脸惶恐惊慌,不知所措地跟那兵长校尉谈着,他哪里知道司马懿此举是冲着什麽人来呢?
此刻的郭子仪不慌不忙地坐在房内,相比起其心腹的惊慌失措,他倒表现得气定神闲,看起来似乎早就有了全盘计划似的,全无一丝惊惶之色。
「郭大人,请你想个办法吧,要是司马懿那群人发起难来,我们要怎麽抵抗呀?」那心腹气急败坏地说道。
「稍安勿躁,稍安勿噪,」郭子仪带着笑意喝了口茶,手中还捧着史书,津津有味地看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其房门被轻轻推开,司马懿走在前头,步进室内,脚步有点急促地向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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