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的空间里尤为刺耳。
慕南在外面听着,几乎已经能想象现在顾煜泽装腔作势的样子,书房长木古漆,阳光渗落一点点,光亮充足。他一定稳稳坐在椅上,像个君王在批阅奏折。
她数次曾见过顾煜泽办公或者处理商界事务,那时候的顾煜泽,没有半点少年气质,几乎像个老练的奸商。
但是顾煜泽在慕南面前,更多时候像个幼稚傲娇的小子,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折腾喋喋不休。
书房里,顾煜泽搁下文件,冷声质问:“老钱,你早年效力顾少炎,现在还在他那一边?”
钱管家微垂下头,肥硕的身子因为胳膊的移动,将腰部的燕尾服挤成一条黑线。
“少爷,我能保证,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您的事。日后您和总裁的战争,我也不会参与。”
慕南在门外听着,心里暗暗为老钱叫好,钱管家您真是不卑不亢c老奸巨猾,为人处世比鱼儿还顺溜。
顾煜泽淡笑:“以后,慕南和顾少炎之间的联系彻底断开。本少不回再给顾少炎利用我身边人的机会。至于这些文件,该收购的收购c该整合的整合,顾少炎想要挖出我隐藏的势力,想法不错,可惜一无所获。”
一想到慕南为了一只手镯,居然肯和顾少炎这种人做交易,顾煜泽心里就有一股恼气,恨不得用蒸发器把进入慕南脑子里的水统统蒸发干净。
书桌上的文件被他随意扔进废物处理箱,一页页纸张上是鲜红或淡绿的股市c财政计划。
钱管家微垂头,他忍不住问:“少爷,有句话我一直想说。慕南他虽然很好,可是不适合以恋人的身份在您身边待着。慕南年轻气盛,更何况还是个小男生,如果和您的关系被外人知晓——”
“怕什么,谁还敢明目张胆动本少的人。”顾煜泽早已有了打算,唇角上扬,慢悠悠起身,朝着门边走去,“这小子太容易逃走,不向全世界宣告我和她的关系,本少总是不放心。”
慕南在门边听得唏嘘不已,我去,我哪里容易逃走?我安安分分地过小日子,明明你丫顾煜泽才是最不安分的。
耳朵一动,忽然听见有人靠近,慕南赶紧挪动身体,飞也似地往走廊移动。
结果还没走两步,衣领就被一只大手揪住了,像只小狐狸似被猎人拖进了书房。
钱管家特识时务,见这慕南被拖了进来,立马脚底抹油溜出了门外,还顺带贴心地给两位关了书房门。
慕南见门关得严严实实,唏嘘不已,蹦到沙发上盘腿坐下,扬起脑袋瓜子笑嘻嘻地摇摆身体:“刚才我只是凑巧走到门边,什么都没听见。”
俏脸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顾煜泽看着这张生机勃勃的脸儿,忍不住伸手挠挠她的头发,“下次偷听的时候,记得别把门边的光亮挡住,不然我会看到你的影子。”
慕南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心想着以后就算是偷听,也绝不会让你逮到。
“你和顾少炎的关系真的没法缓解吗?”慕南歪着脑袋,“再怎么说也是父子,血浓于水。我和顾少炎谈交易的那会儿,他口口声声说着要给你一个完整强大的集团继承。”
顾煜泽挑眉,似笑非笑问:“你看上去挺聪明的,什么时候犯傻了?”
慕南俏脸一板。
顾煜泽继续道:“你不了解他。在顾少炎的眼里,只有他的商业帝国才是唯一,为了维护这个庞大的集团,他可以放弃一切。说着要给我留一个完整的集团,这只是他安慰自己野心的借口。”
慕南听得云里雾里,她对商业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只觉得这贵族阶层里的每个人都活在面具下,明里暗里各种算计,搅得她脑袋一团乱麻。
在这片波谲云诡的土地上,慕小南童鞋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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