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异乎寻常平静的夜,广成观内的人已悉数就寝。
其中一间房间之内,躺着一个被命运摆弄得极惨的可怜人。
他就是敖天!
自他十四岁生辰那天开始,他几乎没一天能平静安然的渡过。
即使他现在尚能安静的躺着,可是他的性命,仍是十分危殆。
而在黑暗的房间中,竟还有一双阴冷的目光在其床畔瞪视着他。
从窗户中透射进来的极微弱光线中可看到,这双阴冷目光的主人,他的身形竟是似曾相识。
这,莫不就是在白衣青年追踪九头魔将途中,一直尾随着他的黑影?
想不到他竟已无声无息地跟至昆仑仙派。
他,究竟有何目的?
但见这条黑影默默注视着昏迷中的敖天,阴冷的目光中流露出点点疑惑。
他,究竟在想着些甚么?
良久,他似乎也不能在敖天身上找到答案,倏地转身,如风一般掠走。
这条黑影竟然能在昆仑仙派中来去自如,他,究竟是谁?
他又要在敖天身上找出其么?
他会否对敖天不利?
※※※
翌日一早,白衣青年背了伤重昏迷的敖天,携同童天再赴玄关。
到达玄关之前,他照旧把手向着巨门行礼作揖,恭敬地道:
“师父,徒弟已依你之命把童兄弟及另一名受伤的小兄弟带来。”
转身又同童天道:
“童兄弟,在这堵铁门之后的,便是我的恩师,昆仑仙派的掌门人--”
“天玄子!”
童天于是仿效白衣青年般把手作揖,道:
“天玄子师父,小子童天父母被害,无可依靠,幸得昌大哥所救,盼师父能收留小子……”
原来洞中老者的名号乃天玄子。他,可真能窥通天地玄机?
听罢童天之言,天玄子竟一反常态地沉默不语,似在沉思着甚么似的。
白衣青年见天玄子不语,问道:
“师父,童兄弟是否你命弟子千里找寻的人?”
天玄子仍是默然不答。
白衣青年见此情景,当下亦不敢作声,静心等待。
而一旁的童天更是噤若寒蝉,但这沉默的气氛竟弄得他浑身不自在,额角也缓缓滚下一颗汗珠。
良久,天玄子终于开口,洞中蓦地传出他虚无飘渺的声音,道:
“昌儿,你做得很好,你确能把那个与天下之劫有关的人带回,但……”
“我仍未能在他身上找到答案,因此……”
“我决定纳他为徒!”
啊!近十年来,天玄子已再没有收过弟子,如今竟扬言要纳他为徒,童天不禁大喜过望,而白衣青年也暗自替其高兴。
只听天玄子又道:
“但,我要纳的,并非你身旁的人,而是那个身受重伤,只余一丝气息的那
“他,才是我要找的人!”
啊?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
白衣青年做梦也想不到,他在偶然之下救回的少年,才是他师父要找的人!
那个关系到天下存亡的人!
天玄子忽地又道:
“而你身旁的那小子,你给我--”
“杀了他!”
啊!
这一句话更叫白衣青年震愕万分,他师父竟要向一个年幼无知,手无寸铁的弱小少年下杀令?
饶是他平素极尊重其师的每一句说话,此刻也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就在此刻,另一件更叫人意想不到的事戛地接连发生……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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