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秃鹰像是自说自话,“我只想你不是一般人,却没想到是黑玄的妻子。”
慕容流苏挑眉,“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很多。”又浅浅一笑,明媚得晃人眼睛,可总让人觉得全身血液都凝结在了一块儿的发寒。
“我们赌赌看,是我先被这冰蚕丝分筋错骨搅成血块还是在被搅成血块前杀了你。”
慕容流苏的话说得很平缓,好像在平常不过。若不是她身上血痕越来越深,渐渐染红了那雪白绢帛,大家会认为她在谈天说笑
“老子不管了,那也顾及这也顾及今天晚上真是邪门了,尽遇到扫兴的事黑玄的妻子又怎么样,是听说过他有多残忍冷血,可我偏偏不信邪老子就要上了他的女人,看他能拿我怎么样”有人暴躁的吼。不知道基于什么心理,又在众人的注目礼中冲慕容流苏吼道,“你说说,你真是黑玄的妻子”
慕容流苏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知道谁才是最危险的,她的注意力都不动声色的集中在秃鹰身上。对于欲上台那种三流货色并不打算用自己的命去赌,怎么都不划算。
“我是黑玄的妻子。”她不是简单说两个字我是而是又重复了一句。
这一说了才发现最开始是试探性的说说,毕竟虽然她不过问黑玄的一切,可是她多少知道点的。没想到那些人还当真有些惧怕。眼下本来她是随便说说,可是话再说出来心里的感觉完全又不一样了。
她是黑玄的妻子。
怎么觉得这句话有些小女儿拿自己心爱之人的名头来吓唬别人的意味儿呢。或者潜台词说我是黑玄的妻子,谁敢动我黑玄一定会帮我报仇的。我夫君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心爱帮她报仇慕容流苏突然又笑了,只是想到这些就笑了。
真是好笑,的确好笑,她慕容流苏有一天居然会想这样的问题。虽然只是恶趣味的想想,可未免太幼稚了幼稚得不像她慕容流苏会想的事。
那是普通女人才会想的,她,永远也不可能做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慕容流苏享受被人保护呵护的,毕竟,不要白不要。她也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是,她不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别人会对自己好一辈子。
人,向来善变。
何况,别人要对她好关她什么事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这么特别的女人应该留给公子才是。”秃鹰冷不防的宣布。
“我应该感谢你么”
陡然出现的男音好听得不得了,可就是这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好听到极致的男音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面如死灰,了无一丝生气。
突然响起的声音带来的震撼效果是显而易见的。要知道现场的人有哪个不是刀锋血雨过来的,可这人仅仅是声音就像扼住了别人的咽喉一样,让人简直困难得难以呼吸。
那人的声音并不残酷狠戾,相反,就像那春风拂过柔软的云朵,换个场地,仅仅是声音也毕然能倾尽天下。可下面的人不笨,那人的话语,言下之意就是他就是公子
不知何时开始,公子这个称呼成了让人又敬又惧的存在,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更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了。
大家只知道倘若看见公子的暗夜令在面前出现,就和看见死神向你招手没区别。还有,恶魔
可是,公子不是从来不亲自出现么,向来都是差遣手下人为之。就像台上的秃鹰,就是其中比较有名的一个。
不过,大家也知道,别说公子的样貌了,即便是他手下的几大暗夜护卫譬如秃鹰这样的角色,也是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也就是台上秃鹰亦是易容。
而就在大家寻思这么刹那,处于半封闭状态的场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顶黑色的轿子
不错,就是黑色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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