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无殇也更消瘦单薄了,很多时候,那些路过的村民都害怕他被海风卷走了。在他透明容颜上,总是能见到他漂亮的唇鲜红欲滴。
入冬了,可是这天的阳光很好,西月无殇有些吃力的抱着琴坐在木屋前的花圃里,很多花开始谢了,可是还是有一些无我无执的开着。
他纤长透明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那琴上,能看到许多暗红色的印记琴音传出,般的悦耳,可是总有着一层意味不明的伤感。
毫无例外的,西月无殇唇角又溢出血丝,滴落在琴弦上,在滴下去,原木的琴身又多了一抹暗红。
呵,然儿,看来时光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啊,我依旧会想起你,想起你我的身子依旧会纠结的疼痛。
可是这残破的身子啊,我却舍不得抛弃它。
若是它都没有了,我拿什么来想你呢。
可是然儿,我多么想,多么想能再见你一面。
我发现我开始睡不醒了,我总是做梦,梦里面总能见到然儿你,依稀如昨的容颜,我看到你淡然纯净的眸子,只是你不在叫我“西月”了,你总是在看见我的时候就转身离开,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伸出去的手,慢慢的收回来,我没有出声叫你,因为我知道留不住。
西月无殇又咳了咳,像是把所有血都要咳出来是的,那身心的疼痛硬生生的被他压了下来。可以看到他的美眸里因为隐忍而泛起的水花。
渔人路过,皆是摇头叹息。他们曾经出去打听过西月娘子,可是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安然”又和西月娘子相似的人。
他们都想,西月公子怕是活不久了。
阙阎出现在木屋前的时候,西月无殇抱着琴倒在了那片白色的花海里。
他甚至觉得他就要融化到那些白色里了。
阙阎没有上去,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站在暮光中。
西月无殇醒来的时候,月亮已经远远的高出海平面了。他微微咳着,用手悟着嘴。等到那股难受压下去了,才抬头,目光淡淡扫过阙阎,并没有说话。
阙阎微颦眉,他们到底是用的什么方法
西月无殇弃了琴,缓缓的朝屋子里走去。
当他走到门廊处的时候,阙阎的声音响了起来,“对不起。”他说。
呵,有什么对不起的,若是以前的自己肯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可是,现在,有什么对不起呢。就算当初他没有告诉黑玄他们,然儿在这里,然儿也快要出去了吧,只是早迟的问题罢了。
还有什么对不起的呢对不起自己的命令他没有执行,而是出了岔子么呵,自己的心都遗落了,又怎么去责怪别人呢
还是对不起把自己带到然儿身边,让自己救了她
西月无殇淡淡一笑,走进屋子。
他听到阙阎的声音传来,他说,“她过得很好。”
是么,很好
这样就很好了
这个冬天雪下得特别早,覆上厚厚的一层。大家都觉得今年的冬奇冷无比,甚至海的边缘好几十丈远的地方都结了一层薄冰。要知道那可是流动的海水啊,可以想象有多冷了。
大雪连着下了好几天,别说出海,就是在村里行走好像都有些困难了。因为那雪已经有三尺之厚了。
这雪下得如此凶猛,莫不是要出什么事
西月无殇还是那雪白的七重纱衣在身上,到了去海边的时候了。
他踏着雪,很吃力,毕竟那雪太厚了,雪地上没有一个脚印,西月无殇走过,就留下一串形单影只的孤寂印记。零零落落。雪还在下,没多久,他留下的脚印也被大雪覆盖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西月无殇能忍住咳嗽了,可是忍不住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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