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您们这几号人?”
高连山使劲想拉这家伙起来,却怎么也拉不动,乃哼了一鼻子道:“你娘的真练过把式!起来,既然想当兵就得听老子的!人少咋啦?老子八十七号兄弟就敢拼千把号洋鬼子!”
梁黑虎总算是站了起来,不过嘴里兀自道:“百多号东洋鬼子追着小的一直往北,过了小沙河才没了影儿。”
黄毓英悄悄捅了高连山一记,高连山会意地微微点头。他知道黄毓英的意思,无非就是小鬼子为了一个人居然出动百多号人,那么在平家沽口的鬼子必然不少!
“带路!老子要去抓几个活鬼子,看看他们的罗圈腿儿能绷直不?”
“成!”梁黑虎见武毅军这几号人就敢去碰东洋鬼子,心里顿时把高连山等人当成了一等一的汉子,应了一声就摸到土地庙的香案前,念叨着“对不住土地爷爷了,小的打鬼子借您香桌腿子用一用,赶明儿再给您还上。”
黑暗中“咔嚓”一声响,接着梁黑虎的声音就在庙门处响起:“大人,跟小的来。”
“孙福贵,你带十个兄弟留这里看马,给老子提着点醒儿!”
黑暗中,孙福贵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凭啥又是俺留下?大板牙每次都在前面捞功劳!”
“还跟老子犟嘴,崩了你!”高连山冲着孙福贵挥舞了一下手枪,转身跟梁黑虎走向暗夜中的雨幕。
黎明前,这支小小的队伍来到小沙河北岸。
小沙河是海河在天津卫城北的最后一条人工分流河,暴涨的河水已经充满不大的河床,漫过约二十米长的石桥桥面。雨夜中,不熟识附近地形的人根本就找不到这座桥。
桥头,两名日本哨兵穿着蓑衣提着枪来回走动着。桥南,一个小村庄现出朦胧的影子。哗哗的雨声和河里的流水声掩住了一切声响,包括高连山和梁黑虎匍匐着接近鬼子哨兵时,身下的泥水发出的“叽啾”声。
高连山手上拿的不是枪而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梁黑虎也自然没有带枪,他对高连山拍胸脯说用棒子就杀过好几个小鬼子,这才得到连长大人的青睐,一同来执行摸哨的任务。
日本哨兵的警惕性在下半夜的雨里已经降低到谷底,要不是桥头没有地方可以避雨,泥水里也不可能躺下睡觉的话,估计这两个家伙早他娘的扯着轻酣问候天照大神了。毕竟小沙河石桥距离北仓有三十余里,洋鬼子们也想不到武毅军中居然有个胆子贼大的哨官一心想要抓活口!不过,日军还是相当的严谨,雨夜里居然在桥头布置双哨就足以说明问题。
高连山和梁黑虎从日军哨兵侧后慢慢接近,尽量把身下的泥水声压制在最低的程度。而疲惫的日本哨兵则叽里咕噜地在聊天解乏,甚至连互相走动巡视的兴趣也欠奉。直到两个在泥水中蠕动着靠近的身体猛地跃起时,一名哨兵才发现有情况,却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扑来的黑影,既不叫喊也不拉栓开枪报警。
瞬间,高连山的匕首划过那家伙的喉咙,顺手扶住鬼子兵的身体。同时,梁黑虎的香案腿子“啪”的一声敲在另一名鬼子头上,顿时断成两截,而那鬼子的头也开了瓢儿,“噗通”一声倒地,脑浆和着血水、雨水流了一地。
“你娘的咋这么大动静?”高连山看过桥南后,不满意地低声骂了一句,放开已经断气的鬼子,任那已经成为尸体的家伙软软地倒地。接着,他向后面打了一个手势,黄毓英立即带着几名兄弟拿着马刀小跑过来,又在高连山的手势指挥下摸过桥去。
梁黑虎“嘿嘿”地傻笑一声,捡起地上的两杆金钩步枪挎在肩膀上,现在他仇也报了,还有给高大人嘴里的什么“营长大人”的见面礼儿,如此一来,这武毅军的兵可就当定了!
高连山着实喜欢这个家伙,收起匕首后伸手扇了一下梁黑虎湿漉漉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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