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混了几年没捞着多少油水儿,却落下一个贼号。”
“啥?”中年人再次看了看堂上,客人们还在后院闹腾着分新酒呢,堂上的伙计也跑后面大院子里帮手了。
“草上飞!”
中年人眼光一闪,低声道:“原来是当年横行蒙古察哈尔部的草上飞,王和达久仰大名了!哎,大兄弟,咋投了毅军又姓了新呢?”
“不好?”秦铁锤心里骂道:老子三番五次联络你们,今儿总算是碰上主事的人了!
王和达看着秦铁锤的脸半晌,才叹声道:“不是不好,是相当的好。大兄弟几次派人来传信,老哥我只是担心这铁路一隔,加上辽河一横,远水不解近渴啊。”
秦铁锤听出味道来,忙道:“老哥莫非找到了近水?”
王和达摇摇头,指指东边远处的长白山余脉道:“这近水有毒哇!五年前,可是毒死了不少关外汉子和朝廷官兵。老哥家在海龙,对这些个事儿记得清清楚楚。”
“啪”的一声枪响从南边远远传来。
秦铁锤脸色一沉停住了说话,王和达也转头看向门外,而后院里地客人们则是一阵“嗡嗡”地议论着涌回堂上,七嘴八舌里问道:“啥地方响枪?这年头真是乱套了。”
龙飞匆匆进门,凑拢秦铁锤道:“老毛子又杀人了。听街口老乡说,是山后方家地老二。”
王和达脸色一黯,摇头道:“这事儿我知道,前些天老毛子进山时,妈地,糟蹋了方家地女人。昨夜里方家老二和几个兄弟在南营子(俄军驻地)闹腾了一番,当场死了两个,方老二被老毛子给抓了。唉,这些汉子啊!”
邻桌有人接口道:“老毛子地兵好惹吗?这兄弟也是混了点儿,这不白送了性命?!
秦铁锤拉了一把作势的龙飞,笑道:“喝酒喝酒。”
有人大声道:“敢情老毛子没糟蹋你家女人吧?到那份儿上,那老哥你也一样的混,大男人一个连婆娘都保不住。死了也就死了,活在世上给人臊脸皮子不成?!这方家老二,是汉子!”
店堂里又是一阵嗡嗡声,接着有人说道:“方家老二是浑了点儿,他啊,不如去辽西投李大帅的武毅新军,要不进白山投忠义军也成呐!嗨,白送了几个兄弟的命,不值!”
白羽此时才慢腾腾地从后院进前堂,听人们说得热闹。不禁接口道:“对啊,李大帅正在辽西招兵买马,要跟老毛子干到底呢!”
秦铁锤“蓬”地拍桌子喝道:“老二,你胡说个啥?做生意的人把嘴巴闭牢实点没坏处!谁他娘的知道这堂子里有没有软骨头、黑良心呐?过来坐下!”
白羽一脸无奈地回到板凳上坐下,见秦铁锤身边地中年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忙点头拱手打了招呼,却不再言语。
王和达眯缝着眼皮喝了一口酒。赞道:“好酒。不错!”接着又压低声音道:“大当家的,这二道河子也不安生啊,依老哥我看,不如早早离开此地为好。”
秦铁锤一瘪嘴,笑道:“老哥,兄弟我也是走南闯北的苦命人,这二道河子的夜风冻不着兄弟,不如。今夜一起上路可好?”
“那。哥几个凑个宴席吃过再走?”王和达还是笑眯眯地眯缝着眼皮。
“成!兄弟我出五十个大子儿!”
“五十?”王和达收敛了笑容。看着秦铁锤道:“真有五十?”
“个个油亮金光的,崭新的黄铜钱儿!嗨。还是兄弟我从关内揣到这二道河子的哩。”秦铁锤说着,蘸着酒水在桌面上写了几个字:长、短、马。
王和达会意,顺手抹去桌上的字迹笑道:“那老哥也出五十,只是经手多了沾了汗酸味儿,大兄弟别嫌弃就是。”
秦铁锤再次压低了声音道:“老哥说笑了,您是熟地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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