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会出让招商局和开股子给辽西筹款,敢情是预留退路了!”
张摆出莫测高深的笑容,看着袁世凯道:“正是!那时朝廷会让谁接任直隶?就要看您如何向老佛爷表示忠心了!”
“可是李焘……”
“他镇守辽西,不可轻动!”
“又或者是满官亲贵?”
张呵呵一笑,摆手道:“和谈一起,罢官地、问罪的、圈禁的、流放的,如今朝中的亲贵满官们还有几个能与洋人打交道,兼且手中也有可战之兵的?慰亭啊,您是当局者迷了。”
袁世凯豁然开朗,眼前一顶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的帽子就在眼前晃悠着。他压住内心地狂喜,恭恭敬敬地给张行了个大礼。
“李相恐怕是早有预料地!因此,您还得好生伺候于他,不可偏废!”张索性一杆子捅到底了,本来他来济南就是要为今后铺路的,即便袁世凯不提出此问,他也要提醒提醒这位“学生”。想一想,如果袁世凯总督直隶,自己在南通的实业就可顺利北上,攫取更多的利益了。毕竟南通张是入不得李鸿章法眼的!
“老谋深算,李相当属第一,而季师堪称李相知音啊!”袁世凯毫不费力地送上一记马屁给张。
张作出受用的样子,笑道:“慰亭也不差,早先就在武毅新军中埋伏了后手,待执督直隶后再拉回来,也是轻而易举嘛。”
袁世凯脸上的喜气又消失了,苦着脸道:“锦州之战后。右军年轻军官跌日都有请辞北上地,如今是营伍不整,连随营学堂也周转不开。这李,实在是欺人太甚!”
张暗想,这军队里面最讲究体系、
提拔关系,哪里有军官们纷纷北上地事儿?不对劲儿“莫非,是段芝泉出了问题?慰亭啊,不是我多心。毕竟芝泉是合肥人,是李相拔擢出来地人才呢!”
“我待芝泉不薄,芝泉也是忠直之性情中人,必然不会……嘶!是了,是了!最先递辞呈地,正是芝泉营中之人!季师,您看,这如何是好?”
张心道,你袁世凯自作聪明,到头来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此事急不得。当然能拉段芝泉回来最好,实在不行,就得打打督办政务处的主意了。新政诏令已下,编练禁卫军和新军地事儿也就有了由头,如今朝廷没有财权,只能由地方编练,而直隶拱卫京师。能够编练之军必然不少。拿住这个机会还是有可能在军队问题上翻盘的!说到底,还是得把直隶总督这个位置站住了才行!”
“出银子,供朝廷编练禁卫军之用?”袁世凯心中有了眉目。
张含笑点头。
袁世凯再次长揖作礼道:“季师识事,已然明鉴千里!今日一席话,让学生受用终身呐!”
“只愿抚台高升之后,别忘了南通张才是。”张语气平淡地说着,眼睛却灼灼地看着袁世凯的眼睛。
“季师见外了,袁世凯果然成事。必再度叩拜恩师于堂前!”袁世凯说得诚挚万分。见张满意地点头微笑了。才道:“季师,不知现下您有何事需要学生帮忙?”
张可不敢相信袁世凯在当上天下第一总督后。还会再拜到自己门下。他忙摆手道:“不敢,切切不可。不过,张倒是意欲北上锦州。”
袁世凯立时醒悟到张地意图。眼看着辽西举办洋务搞得如火如荼,那朱畴顶了辽西开发沪上融资代表的名头,如今在江浙沪的名头是越见响亮,不仅仅是融资轻而易举,连带着在上海的纱厂生意也是连连见喜。张的大生纱厂,恐怕难以与其竞争了!
“季师,这是否有学步之嫌呢?”
“抚台为何有此一说?张是真心实意地北上举办实业。在商言商,有利可图就要钻营,辽西开发的诸项条件实在优越的紧!不能不说,那李焘有大格局、大气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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