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蔓铃微微点头,又问道:“你认为雅妃的事也是樊焦贻之所为,而与汲澜无关?”
“不知道。我总觉得这宫中那么多人,若要说起可信之人,却是一个也没有。他们一个个全都在背后看着,随时准备捅我们一刀。”潜渊低下头,神色有些倦。
“那你的父皇呢?”
“你没有见过我父皇,我见过。我总觉得当年母妃的事他都知道,可不知为什么,却假装什么都不知。”潜渊转过头望向青蔓铃,眼神纠结。
看着潜渊痛苦的表情,青蔓铃叹了口气,低低地道:“这事急不来的,你休息一下,明天再说吧。”她站起身来欲走,不料手却被潜渊一把握住。他的手心很热,和他这个人一点都不相符。
“不!我担心夜长梦多。”潜渊猛地起身,急急地道:“我看还是今晚连夜去问个明白为好。”他话说完并没有立刻出门,而是目光灼热地盯着青蔓铃,其中的恳求之意不言而喻。
“我……”青蔓铃微微蹙眉,刚想拒绝,看到潜渊那期盼的眼神,心中又有些不忍,但是想到自己的状况,还是硬声拒绝,“我现在武功全失,只怕……”她话未尽,便被潜渊打断了。“什么?你武功全失?这是怎么回事?”潜渊似乎很激动,他双手紧紧扣住青蔓铃的双肩,连声询问。
青蔓铃被他的双手钳制得痛,望着他眼中满满的焦急与慌乱,心中莫名:我都不难过了,他难过什么。挣开他的手,青蔓铃淡淡地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看他似乎仍不愿就此罢休,只好再开口,转移话题:“不是说要去审那个太医么?那就走吧。”
潜渊也不是那种不知事情轻重缓急之人,当下和青蔓铃步出殿外,搂着她的纤腰,使出轻功,向客栈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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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潜渊所谓的客栈门口,青蔓铃看着那被风吹得“吱嘎”响,而且破得只剩下一半的门板,暗暗咂舌:这也能称之为“客栈”?不过倒是符合他之前所说的“哪能就这样便宜了他”的一句。
潜渊不耐地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刚刚被惊醒从桌子上摔下来的掌柜,来不及站起身,就忙不迭地滚了过来,口中嚷嚷道:“这位爷,您怎么来了?”
潜渊一摆手,打断了那掌柜的话,冷冷地问道:“那个人呢?”
“在客房呢。”那掌柜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前面引路,“您这边请。”
从黝黑还散发着重重霉味的木梯上去,入眼不过三间房。掌柜推开中间一扇门,伴随着刺耳的“吱――”声,久无人居的气味迎面扑来。青蔓铃微微皱眉,与潜渊两人在掌柜的点头哈腰中走了进去。
潜渊一碇银子打发了掌柜的走,房内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潜渊将正在床上昏睡的人一把抓起,解了他的穴道,又随手扔了回去。
那太医吃痛转醒,先是迷罔了一阵,起身时看到全身散发着冷气的潜渊,及头带帷帽,看不出深浅的青蔓铃,不由四肢僵硬,冷汗直流。
“下官参见皇太子殿下。不知皇长子殿下将下官带至此地有何吩咐。”他礼数周全地下跪请安。
潜渊见了,怒极反笑,冷冷地问道:“张太医,今日我闲来无事去你家闲逛,怎么发现对皇长女尽心尽职的你,打算自我了断呢?我怜惜你一个大好人才,又不忍我霈星国就此失去一位名医,于是略伸援手。如今也无外人在场,不知张太医能否告知内情。你究竟因何事宁愿赴死呢?”
青蔓铃在一旁默默听完潜渊的一段话,心中有些惊讶。不过短短半个多月未见,潜渊竟也学会了这一套绕弯的说辞!若是以往,他定会一来便点了此人的穴道,然后将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以此逼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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