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无声,半丝风儿俱是不起,一应人等,恍若失去了情绪,直愣愣地坐在那里。猛地一看,倒是十成十像足了那佛堂里泥塑木雕的菩萨佛陀,一丝生气俱无。
沉寂良久,那戚家的老家主咳嗽了一声,面上却是带出了几分疲倦之色,叹息一声,才是掀开那略微浑浊的眼,道:“诸位大人,以为此事该是如何处置?”
听闻这话,一众臣子俱是面面相觑——他们才看看从那周帝弃皇位就隐士之事中挣脱了几分,此时也是想得蒙住了,一时之间,倒是说不得半句话来。
只那祁家的老人见着这般,心下略略一筹算,半日才是道:“陛下虽是如此,但我等为人臣子的,却是不得不在这国难之时振奋精神,努力出个结果来。以某想来,有两件事,须是着紧办的。”
这话一说,一众臣子俱是看向他,只盼着这祁家的老家主能略说出一条明路来,好使得他们能略略尽心,免得慌手慌脚的,不成事理。祁家的老家主倒也没得辜负了这些人的殷殷期望,当下略一思虑,便是拈须道:“这首件,陛下值此国难当头,虽是隐秘了去,但家国天下,岂能儿戏,外间尚有那夏国的强兵悍将,我等须是外松内紧,暗暗察访,将陛下迎回。二则,也是一般的,陛下之事不可轻易泄露,致使外则强敌更胜,内则纷争四起。此两者,俱是当下要紧的。”
“此言不差。”那外间的臣子此时俱是颔首应是,又是有一臣子趁虑许久,才是开口道:“陛下留言道:花开花落百鸟悲,庵前物是主人非。桃源咫尺无寻处,一渔蓑寂寞归。此分明是那等归隐之语。以此为计测。陛下倒是有大半的可能想隐居山间,此时便是不这麽着,那山村角落之地,却是须多多地遣兵搜罗方是。”
这般一说,几位大臣也俱是颔首,只是转而想到那夏兵,那微微松懈的精神便是又提了几分,只皱眉叹息不迭。
一说到此事,便是那祁家戚家的两位老大人经历久了,也是熬将不住。当下里对视一眼,有时不得不强自提着精神,将那事务意义地打理下去。
这般好是过了一个时辰,这殿内地事才略有了几分周整模样。一众臣子既是得了那信儿,又是被人提着信儿,便也是略略商讨一二,方是聚聚散了。
这俗语说的好,那龙生百子,各有不同,又有言道米养百样人。各个俱是不同的。这一干大臣,虽是那周国的重臣,轻易之间也是不会将那家国之年抛却的。
但眼见着这周国已是顷刻间覆亡在即,便是那周帝也是惊慌抛却了那帝王之尊。何况这些臣子,除却那四五人外,这些臣子暗地下怎生不会弄出些想头来?
这期间,那略略清正些的还只是想着当初不该轻易就官。此时身家性命俱是亡哉也罢了,只那妻儿族人也跟着,倒是自己无能无用了。只几个机灵剔透的。自是不甘心这般束手就缚。总是琢磨着能否逃脱此劫。
这些人思虑来思虑去的。不想那城墙外此时也是不便意的,那夏帝用箭系了许多的帛书射入那城墙之内。这城上地士卒原还是紧张了一二。但见着这般,不免心中好奇,将那帛书扯了下来,自是细细地翻看。
士卒虽是粗野的,但也总有一二个能识得几个字的,只看着周遭人等俱是团团围着自己晓得一二,便也是清了清嗓子,自是敞开帛书,也不细看,就是仰头晃脑地读了起来。
这三两句话说下来,不但是那听得人愣住了,便是那内下极是得意的读书士卒也是愣住了。
这也难怪,任是何人,若是听得这三两句话内,已是点出那局势不妙,便是帝王也是脱逃归隐;夏兵磨刀霍霍,竟是动了那屠城之念,哪个会依旧如常的?
正是呆呆楞楞着,那几根武将终是气喘吁吁地跑将上来了,一眼看的这些,这几人也是变了神色。半晌,这几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