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确实不妙,莫非我们的截粮战术反倒激起梁军反击的决心和士气?”
“哈哈,”宋威揭帘而入,“殿下无须对既定战术产生怀疑,依末将看,这定是梁军迷惑我军之计。”
李轩示意宋威坐下,不解道:“不过本王这几天询问了些俘虏,皆道城中粮草充足,而且从洛阳还源源不断的运送物资进城,这似乎和王之颖将军送来的截粮战报不符,按理说他们的粮道被我们袭击截断,不可能有粮草运入。”
宋威捋须道:“这应该是敌军的惑敌之计,殿下本欲袭扰梁兵粮道,使其粮草供应不及,被迫退兵。未想这梁兵日夜扰营,消耗我军将士体能,使我军疲于奔命。又利用俘虏之口,透露出其储粮颇丰,而且还有连连支援。这样既可打击我军士气,又可让殿下怀疑两位王将军截粮的效果。”
李轩叹道:“若是敬翔先生在此,必能看破其中情形。”
史敬思挠头道:“这或许是那谢瞳所为,以前随晋王之时,便有闻此人惯用惑敌、反间之计。”
“谢瞳,谢瞳!”李轩念两遍此名,点头道:“定是此人献计于朱友裕,此人不除,必为大患。哈,看来新安梁军已是强弩之末了。”
史敬思洒然道:“谢瞳是谋臣,跟随朱友裕左右,平时又不出战,如何能杀?”
双眼眯成一线,李轩面带微笑道:“朱友裕为人宽厚,对部将更是信任有加,这点一点都不像他老爹,要不然还可对他用计,借刀除去谢瞳。还是想想办法拔掉城外梁军大营为先吧。”
“拔掉城外梁军大营?”宋威、史敬思同时错愕道,心里生出匪夷所思的感觉。
“嗯,宋将军去安排将士们轮番休息,待我军休息足了,便是城外敌营覆灭之时。”李轩回复一贯信心,下令道。
打着呵欠,让宋、史两人退出营去,李轩很快眯眼熟睡。
次日,李轩睡到日照三杆方才醒来,众将已经在帐外等得着急。虽说轮番安排士兵防御敌军的挑衅,好让大多数士兵休息足够,但李轩这个主将如此放心大睡,却是大大出乎众将的想像。
众将进帐,像李轩汇报敌军行动,李轩似听非听,眯着眼,似乎还未完全睡醒。
梁军攻营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围营梁军或是敲锣打炮虚张声势,发射箭弩,走走过场。
听到此处,李轩朝宋威笑了笑,道:“看来梁军确实已受缺粮所困,难有作为,才有这番虚实做作,这正是我军趁势清扫城外敌军之时,而后大军攻城,一战而定。”
随后说出他的安排,众将恍然。
深夜,风催云动,乌云盖月,大地完全笼罩在漆黑之中。
唐军趁着敌军疲惫大意,分批悄悄出营,由宋威指挥,朝敌营两侧潜行而去。只留不到万人,由李轩亲自指挥,正面向敌营进攻。
梁军大营之中一片寂静。
战鼓擂动,号角长鸣,喊杀四起。唐军步兵在前,骑兵在后,缓缓向敌营推进。步兵中前排为盾牌刀斧手,中间矛手,后面紧随的是弓箭兵,再后的骑兵紧紧跟进,随时可从后方冲出。
梁军没想到连续几日被逼缩回营中防守的唐军这个时候来攻,惊醒慌乱不堪,紧急集结,坚守营寨。连续几日的进攻无果,反遭来唐军的夜间反攻,已经使梁军士兵对统帅的决定产生怀疑,面对不断推进的唐军,显然眼中多了一丝慌张。
唐军所用盾牌下方有尖锥,可入土数寸,使盾立稳,就算是骑兵的冲击也不怕。
鼓声悠然而止,唐军突然停止推进,盾牌手将盾立起,后方的弓箭手搭箭引弓,随时待命。大军停驻在离敌营千余步的小丘之上,完全沉寂下来。
本来应该喧嚣的战场突然变得寂静,配合着微风吹拂,整个场面透露着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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