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草原大火,令耶律阿保机暂时无力与唐军对抗,连李存勗也不得不惧于李轩的强势,而李轩也有感于若芊的离去,无心于再战,三方立约休战。
契丹人据幽燕之北,约定三年不得扰边,而他在草原上向东向西的行动,唐廷也绝不会干预,就连渤海国,也不再干预契丹在那里的行动。
李存勗则得到了大河以北至幽燕的大唐广袤的北方疆域的实际统治,而他仍要在名义上听封于唐廷。晋军不得渡过大河。
唐军开始南撤,李存勗也率部属返回唐境。两军一同班师,却一路双方到保持相当距离,丝毫没有了以前双方合作的亲密。
直至檀州,大太保李嗣源出城迎接,李存勗才邀李轩一同进城,却被李轩婉拒,唐军只在檀州城外驻扎。
次日,李嗣源来至唐军大营,求见李轩。
分主宾坐下,双方互相客套了一番,李轩问道:“晋王殿下可是已经离开?难得大太保有此闲情来我大营一叙。”
“晋王已于今早南返晋阳,不知殿下何时南返?”李嗣源笑着答道。
“哦,哈哈。”李轩畅然大笑,“原来大太保是来赶本王的。明了明了,本王今日便走。”
或许是几日不见李轩笑意,敬翔等人惊异的看着李轩。
“殿下说得哪里的话。”李嗣源也大笑回答,“不过殿下若要回程,请殿下允许下官护送上殿下归境。”
李轩扬扬眉道:“莫非大太保以为本王大军不足以护我南返?”
李嗣源连忙道:“下官绝无此意,只是有下官一路陪护,殿下一路也乐得轻松不是。”
“也罢,便依大太保。”李轩挥手答应着。
李轩启程南返,由李嗣源率军一路护送,自是一路顺利,只是经过幽州、瀛洲、莫州、冀州等州府时,见城头高挂晋字大旗,令人不禁唏嘘。李轩深知,自己身处敌境,若是一味索战,只怕占不了什么便宜。况且后方的支撑也濒于极限,若是再有与晋、契丹这般势力开战,恐怕刚刚恢复,稍见起色的中原经济,或将重新走向崩溃。作出让步或是目前最明智的选择,三年过后,各方再见真章,李轩自有信心,到那时,大唐的实力将远超他们。
行至黎阳,渡过大河,便到了滑州,滑州由已降唐的杨师道镇守,已算是大唐实际控制的地界。
李嗣源当晚在黎阳为李轩设宴,晚宴上,觥筹交错,一场剑舞,更彰显军中风气。双方将士相互敬酒。呼取余杯,气氛显得融洽非常。
李嗣源举杯道:“殿下便要离去,下官在此祝殿下一展鸿图,早成霸业。”
李轩举杯回敬道:“大太保实在客气了,本王尚要多谢大太保一路照顾。”接着又眯眼笑道:“嘿,霸业?难道大太保就不怕本王为成霸业,反过来吃掉你么?”
“哈哈。”李嗣源满饮一杯,“殿下真是风趣,你我同姓同源,殿下成就霸业,应该是晋王之福。”
李轩却满脸笑意的看着他,李嗣源凑近李轩,低声道:“其实此次晋王与契丹构和,并以若芊为条件,嗣源与郭军师是反对的,就连张监军也不同意。怎奈晋王千岁一意孤行,我等为臣属的也不好劝阻。”
“那可是你们身为臣属的失职啊。”李轩自饮一杯。
“确实是我等失职,才造成如今这等局面。可身为人臣,终归是寄人篱下。”李嗣源似笑非笑道。
“哈哈,大太保太过谦了。手握重兵,在晋军中威望甚高的大太保,怎算是寄人篱下呢?”李轩为李嗣源斟上酒,笑着道。
李嗣源连连致谢,道:“今日我这一切,都是先王赐予的。”
“所以呗,大太保忍心看着亚子毁掉叔父一手打造的家业么?”李轩举杯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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