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吗?”她缩回脚丫子,指着一池水塘,“不能碰的?”发疑的眼张大了圈。
离在幻兮儿身后的阿九面无表情盯着他们并不吱声,轮值的朗卫瞥眼望见他后就不敢再做提醒,泱泱着脑袋立即离去。
“你们”幻兮儿追问不及,只能低头伏在池边对着一池金鲤呢喃,“你们挺可爱的啊,他们是怎么回事,又都不开口说”她逗趣着它们,金鲤们也异常活跃地回应她,玩哉的心好一会儿才猛然惊觉,“天啊!我忘了老祖在等我,难怪他们不断给我使眼色呢?”幻兮儿误解其意,抽回手赶紧为自己套上鞋袜。
“姐姐下回再来看你们。”她自在地摆手跟一池金鲤道别。
眼看即将到手的鲜美血汁快要逃得一劫后,金鲤们刹刻龇牙高跃,一尾接力一尾涌得凶恶猛烈,正起身在扯顺衣饰的幻兮儿反应不及金鲤生扑的速度,好几尾跃起的金鲤不负野心,扯咬住她的裙摆奋力往水池后方拖拽。
“啊!”幻兮儿惊叫着声,两手拼命扯住裙裳不断抖动,妄图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摆脱它们。
“嗬!”凤雎本不想在隐云老祖的堂院里现身,但幻兮儿蠢愣的行为着实看急了它的眼,它跳出肩外,屏足血眼的怒气充刺头冠,顶额而起的火立覆七彩羽翼,生猛得可怕,金鲤们立即识相落回池里。
“凤雎,怎么回事?”遭了金鲤的险后又遇凤雎发怒的姿态,幻兮儿惴惴失神地连退数步。
“赶紧看看自己的两条腿残了没!”凤雎毫不客气地朝她发射白眼,幻兮儿才稍加回神地抚看自己的两条腿,“索性无事啊!”她松释下心大喘气。
“要不是我,瞧你那蠢样儿,就是九命妖狐也抵不过被它们咬一口。”凤雎火燥得飙嫌恶她的话,似乎它才是她的主子。
“谁知道锦鲤还能龇咧大牙咬人的啊?难道长得肥大的锦鲤都这样?”幻兮儿沉眠十几载,神铎渊里的水除了冒点儿仙灵之气她可从没瞧见那池里有过怪了胎的鱼怪,就连醉花坊里供酒的鱼不过也就市场里被剃光了鳞片的草鱼,难得见到的红身锦鲤还是书里提及的。
“鱼跃龙门极致福气”这是她记得牢固的一句话,也因为这句话,她不过天真地觉得见老祖之前沾点儿福气也好,没曾想这是自讨没趣的另种活法,如今亏得凤雎救助及时,她的小命才有幸嵌在皮内,她心里的感激多过委屈。
不过讨人嫌弃的天真在凤雎眼里压根儿就是蠢毙的倔驴,它恼晃着脑袋厉声警告着她,“你要是还继续当个无知少女。早晚有一天你死得都比别人快!”它撂下的狠话真的是从骨子里爆着怒的。幻兮儿第一次被它训得惨烈,怯怯畏惧不敢呛声。
“对不起,我错了。”反倒先扬起笑脸主动担错。
“要是什么事都能用一句歉可以解决的,你娘就不会死了!”凤雎怒得有点儿情难自控,甚至把最伤人心口的话都烙上刀子捅向自己的少主。
“不是失踪吗?怎么是死?”幻兮儿情绪也变得激动,她被激将出的泪浸湿眼球,闪烁出泪光逼问凤雎。
“不知道!不知道!别烦我!”凤雎自知话失分寸,便腾起翅膀翔远而去。
幻兮儿噙着的泪扛不住泪腺的飙涌,一颗颗滚湿衣裳。隐旁的阿九一听花娘已死,他本来坚定的狠虐之心也被左右得乱七八糟,眼前落泪的幻兮儿似乎就是他十五年前撞见的花娘,她扶柱大泣的身影他至今未能忘记,他自始至终愧疚着自己当初没迈出那一步开导她的路子,他十五年来无数次地反问自己,是不是不该在弟弟恋上她之前,自己隐蔽着对她的爱恋,更不该在他们彼此相恋得不到祝允之时选择冷漠他后悔了。
“赶紧走!”阿九煎熬不过内心的挣扎,大步上前,抓起幻兮儿的手就往里堂走。
这一次他陪在幻兮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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