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们的地盘。
幻兮儿憋气的口鼻挨不过太长时间,她好不容易靠近池角的怪石,心腔的气却不够支持,她猛呛了嘴池水后忍不住窜出头喘气,金鲤们被蓦然而起的咳嗽声吸引,幻兮儿这一鲜活的目标再次激起它们攻击的兴致。
幻兮儿无暇多想,跃身抱住岩石,一个劲儿上爬,龇牙咬来的金鲤徘徊在岩石边,拉着距离虎视她。
它们欲要逞凶作恶的杀气以水为点,没染了刚刚幻兮儿跃上岩石时掉落在池中的琉璃珠,它悄然变动。
金鲤们反复咬噬不到池中吃食,怒气逼顶,竟排列成阵,尾鳍曳水,屡渐升高,聚少成多,骤成水柱,皆瞄朝幻兮儿所在的地儿挥击出去。
幻兮儿避躲不及,本能得躬起臂膀挡在身前
大难降至,她倔着脾气并不上岸求人。
强烈的求生欲牵动琉璃珠,它护主心醒,狂旋池水,金鲤们被抽旋的力吸附得晕眩。
幻兮儿急忙趴低身子,抱紧岩石,扛受不住的岩石不一会儿也松动了,“啊!”幻兮儿即将连人带石卷进池中。
琉璃珠在她慌神的瞬间赤裸裸地把馆主渡与她的朱砂诺穿心走脉的影全映了出来,而老祖初见她额上的朱砂诺之时并未见深根情淀,疏忽之际,两人却彼此情牵加速情定的命劫,看得老祖怒气涌心。
“定!”隐云老祖不得不泼茶入池,茶水渡过旋力,拢起雾气,筑成屏障挡在幻兮儿面前。“退!”他手扣空杯,扬袖厉声,琉璃珠骤停水势,金鲤们也不敢再胡乱造次。
巨大的动静终于平复,幻兮儿重重叹缓了口气,趴在池沿,“谢谢老祖。”湿哒了全身衣裳的她半抬着头略难为情地称谢。
“不过死得慢了些!”老祖面上不喜也不怒,讲的话却和凤雎一般难听,他消失无踪的慈蔼,令幻兮儿心有不悦,她不愿热脸贴上冷屁股,沉默着不应话,随他喜好。
“但懂得耳目察异,随机应变,也算难得。”他一事归一码,补上后话后只留下一身白裳的影令幻兮儿怔得无言,她的心里顾自纳想:“算是夸我的话么?”
“老祖绝少夸人。”阿九慢走一拍,他悄声告诉,“记住,进得了逍遥馆也要出得了逍遥馆,否则就是倒数着日子走人。”他的话似乎是安慰,但愈加咀嚼,更像是新翻的忠告。
“兮儿妹妹,可有伤着?”莫飞候等老祖出了堂院后,与楚欣佑疾奔而来。
“无碍,只是”她尴尬捂住衣口,楚欣佑心领神会,她冲着莫飞说道:“把衣服脱了!”
“你想干嘛?没脸没皮了是吧!”莫飞揪紧衣服,抗拒着楚欣佑躁动的手。
“想什么呢!”楚欣佑翻瞟白眼,豪气地直掰开他的外衣裳,“你忍心你的兮儿妹妹就这么湿哒着身子出去吗?”
“拿去!拿去!”莫飞这才惊觉幻兮儿衣贴肤肉,雪白的肌肤在湿透的衣裳中若隐若现,“够吗?要不我再拿些来?”他直起身就真的要冲回屋里。
“你是不是傻子再世,是打算包粽子还是打裹被,就这小身板你这件衣服够用的了。”楚欣佑和莫飞许是天生的冤家,不聚不闹,一聚便大有上房揭瓦的互掐能耐。
“行了。”幻兮儿穿上莫飞的衣服后,稍懒了一下腰,做惯和事老的她手掌搁在两人中间,“少爷呢?”她不甚理解为什么该出现的人迟迟未来。
“被老祖揪去了啊。”莫飞被阻下瞪大的白眼后,上下打量幻兮儿,“没想到这几尾毒鱼还有这般奇效!”他赞奇不已,“兮儿妹妹,你全身的伤口肯定好得差不多了吧?”
“嗯,应该是。”幻兮儿蛮嘴应付,她的心思全落在馆主身上,“老祖叫少爷会是什么事?”
“哎,还能是啥,肯定是你额上的朱砂诺被看透了呗!”莫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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