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幻兮儿使劲得再猛撮了几下地,微掘出的坑洞引不出任何风吹草动。
她索性撇了树杈,探出一只脚尖,有模有样地仿着走路的姿势,趴低身子,一步一步谨慎探着,滑稽得活像鈀地的猫。
“有完没完啊!”藏隐在矮丛中休憩的凤雎尤为嫌弃地冲她吼道,它有点儿异样的喉咙里声嗓不同于往日,“手脚健全也不用匍匐走路吧,你到底脑子开窍没?”
幻兮儿被蓦然响起的声音惊猝到,她宁静细听,陌生的嗓音夹着熟悉的嫌恶话语震得她心颤动不已,听完几句话后前处只剩“噶吧噶吧”齿牙嚼动的响声,幻兮儿预备心起,她立即拾起刚刚丢弃的枝杈用力就抛前去。
“死丫头,还没承继主令,倒想先杀了我啊!”凤雎嚼着奇形怪状的叶子跌避飞下。
“凤雎,怎么是你?”幻兮儿难以置信刚刚粗犷着嗓子的是它。
“怎么不是我!”凤雎咀嚼完嘴里的叶片后,又扑腾着翅膀叼了几叶下来,“倒是你,干嘛来这?”它血红的眼珠在她身上骨碌转溜一圈后,吐槽道,“怎么,被赶出来了?”神乎得就像在世的先知。
“差不多。”幻兮儿拍净身上的土,无可奈何地咬咬下唇,突然灵光乍现于眼,“嘿嘿!”她厚着脸皮慢慢挨近它,“你还生我的气么?应该不会了吧,想你好歹也是上古神兽,经年累月地走南闯北”幻兮儿奉承的脸像盛开得美艳的花,想着法儿要招蜂引蝶。
“停!”同性相斥的凤雎翻腾着胃,止在牙缝里的叶子也嚼得失了兴致,它张着翅膀挪开与她的距离,“别想打我的主意!逍遥馆那么大,你非得和一只神兽过不去,好意思么你?”
“那你还成天窝在我的肩上啊,你也没不好意思过啊!”她也学着凤雎牙尖嘴利翻旧账讨旧情,“你忍心让你未来主子沦落在这不知名的地儿?完全没有一只神兽该有的气度!”
“气度!”凤雎气大了眼,“丫头,好歹你自己也人模人样的,跟我这只神兽叫嚣气度,你可真有出息啊,我真怀疑花娘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没把脑给你补全了!”它嘟嘴倔起性子,连蹦了好几跳。
“对了!”幻兮儿抓着字眼就乐呵起来道,“那我就去花娘的地盘。”她兴奋得一把揪住凤雎的羽翼,转忧为喜的脸蛋上少女的风采洋溢,“没想到你嫌碎念叨的话关键时刻还是有点儿用的。”她用脸蛋猛猛地来回剐蹭了好几下凤雎的翎毛,“先前主子的地盘你要是不清楚的话就太过分了吧,上古神兽!”她叉上腰,话调里摆了点谱硬要凤雎接。
“肯定啊,我可是混在这条道上”凤雎克制不住自己又要炫功绩的心,但朗卫们寻她的声音却隐隐约约爬进幻兮儿的耳朵,离家出走的招儿逼得她等待不及,拔腿就往着小道的方向一直跑,蹿街喊打的鼠都不及她逃命的能耐。
“别啊!蠢丫头!”沉醉不自知的凤雎在喊声逼近得清晰之时才恍惚过来,可她人已先它一步进了林子,“好吧,我就静静看着你被好好折腾。”凤雎拉她不及,又闲不住自己腾闹取乐的小心思,于是它翻身跃到矮木丛上,边嚼动叶片边隐匿地注视着幻兮儿心急火燎下的惩罚。
“啊,这是什么?”幻兮儿迈进矮木丛的脚一瞬间就被惊触到的地藤绕紧全身,只喘一气的功夫,地藤就急拖着她卷埋进神鬼不知的树傀中。
活像竖棺的树傀没有半分亲切的客气,捆缚住她的地藤与它相通一气,幻兮儿挣扎得越激烈它们就故意把内府缩紧得更加狭小,流滑而下的树脂一点一滴地掺在她的发上,自上而下缓缓落坠,越往低处树脂流得越光滑顺畅,“嗯?”幻兮儿皱巴着脸,留下稠黏的鱼腥味死死地附在身上,“呋!”她嘟嘴吹气,满心想着把那遭人厌恶的腥味儿能吹掉多少算多少。
“呱嗒!”好不容易拂淡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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