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主急匆着脑,半转着身子就要劈断地藤继续钻身往前。
“是你再不去其他地方找,她就真的不知道在哪儿了!”老祖不容分说,立即往上用力拽起馆主的身子,视线触及的微瞬间,老祖倦怠的两个眼圈冥悲发红,“快去三晴阁!”
“是!”馆主即领神会,第一个冲前跑去。
奄奄一息的凤雎听准了老祖要救人的决定终于愿意闭上眼好好休息,护主心切的它对于先前误失先主花娘的事也和隐云老祖一样,不分岁月时长,仍会耿耿在心,只是对待幻兮儿的态度上两方各有自个儿的想法。
而凤雎这次不过是带着欠绝杀女主花娘的债虐,全力赴救幻兮儿。
避逃死劫的幻兮儿睁眼之时密闭的树傀已在巨大的旋动之力里扭曲变形,鼓冉起的树脂聚在一处,“快……咬……破指……头。”肩头凤雎强撑着气断断续续地说完话后全身瘫软无力,任凭自个脱了对幻兮儿的依附卷到鼓着的脂液里。
“凤雎!”幻兮儿思考不及,恍惚着照做,她把指头咬出一个血口,鲜血滴滴涌冒,流融到脂液中。
混了血息的树傀之内,旋力趋缓,幻兮儿蜷曲着膝盖,将自己挪往凸槽里,借着旋力使劲伸长自己的手要去勾住凤雎的翅膀。旋转的圈数加以复上,幻兮儿禁不住晃,没一会儿就脑重身轻,晕眩得很,“凤雎,快抓住我的手!”她差之分毫的一丁点儿空隙极需它再努力靠近点。
凤雎只是血眼疲惫地睁看着她,仅剩的所有气力全摒在嘴里,它默默瞑念着一些幻兮儿听不懂的话,但依着竭尽全力的模样她也能猜着凤雎此时恐怕是以命换命。
“开!”这是它倾命要救她的最后一步。
“凤雎!凤雎!”幻兮儿大声喊叫,激动的情绪躁起全身血液,红煞血息仿佛得令的强将铠兵,它们突然促成大力引附到树傀两端,列对排珠,没有任何招呼,死了命似的猛扑向幻兮儿所在的地。
强烈的气流逆转在她的周身循环,前后血珠夹击攻来,幻兮儿手寸无御,双手护遮于眼,突袭降至的惧掺在手心。“呼”的一声大风嚎吼过耳,幻兮儿毫无痛感,只觉得全身溢没在流水般的强流里,沉悬较量着浮动,也有不可言说的舒适感,不过,可怜的鼻腔倒入源源不竭的腥味,闻得越多,脑子好像就越加迷糊,沉沉的睡意盖合上眼皮……
再睁眼时,自己已经抛身在空,幻梦般似真似假,可风速蹿耳,却又真实得一阵阵骇人。
“阿噗!”幻兮儿难得摆了腥味,却又陡然一头栽进悬落着的一泉池里,那清香醉人的小泉闷进口鼻,嗅觉与味觉的冲突灌呛了自己的感官,幻兮儿扎进水里呛得难受的那瞬,立即本能地起身喷吐出灌进嘴里的泉水。她飘逸的长发也惨遭水劫,几撮不知名的头发浸了水全塌了形地搭在她的前额,有的甚至遮了她的眼,“呼……呼……”她胡抹了几下来回,终于撇清了左右归属。
“这里……怎么……”幻兮儿完全清醒了脑袋后四处张望,一池清泉不算奢华地零星点缀些奇花异卉,那池水底清晰可见的鹅卵石错落排开,静置水底,与流水泊泊的动感互相衬映。
“兮儿!”“兮儿妹妹!”兄弟二人狂疾着霍命冲来,惊诧了杵在清泉临门之前的幻兮儿。
她倾斜了脑袋死死盯住两人,“奇怪,怎么会是血红的人影?”幻兮儿脑袋不苟同于双眼,它们彼此捣蛋,心里的疑问一个接连一个不断涌现。
“兮儿,你怎么样?”逍遥馆馆主抓住她的两只胳膊,反复前后上下地不断打量。
“少爷,兮儿还是不叨了你的扰。”她退了退身,缩回自己的手臂,讲话的语气多半耍了性子。
“哎呦,兮儿妹妹,你不知道我们担心得很啊!”莫飞未能在同一个调上说话,他见幻兮儿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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