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倾在榻上。
“老祖,这……”众人很是不解,毕竟对于绝焱,他们知道的甚少。
“废话少说,陆先生,赶紧抓紧时间!”隐云老祖急急出去,馆内的仆侍一个接一个地端着冒出药气的热汤一桶桶倒覆在房里的浴桶里。
“馆主,请吧!”阿九清出人群,陆先生对着幻兮儿的小指头扎了针小血口,就催促着馆主行事。
“这是做什么?”馆主不得其意。
“绝焱是毒后,毒后侵身是绝阴之质,若馆主不想云兮少主来日残病颇多扰身,就需借助您的阳刚之气为她护息,这也是老祖要您吹笛之意,云兮少主体内的七杀弦尚能替昏厥的她识音断人,若是您错过了时辰,云兮少主就算捡了条命也极有可能后半生是个半死人……”
“我救!”馆主绝不容许,他抱起幻兮儿径直入了浴桶。
药味呛鼻的水浸泡着两人,幻兮儿闭着眼安安静静地对坐在他的面前,他两眼脉脉地望着她的脸,绝好的面容里他不忍勘破世俗对她的无情,“兮儿,醒醒!”绞着心疼的馆主抱紧了她,久久未尝松懈的爱死死环在她的身边。
只是,他自己放手那份情的决定并没有因他的心疼而作废,反之,生效得极为迅速。
“兮儿?”馆主惊诧着眼,身边的幻兮儿额头央莫名其妙地开始淡释了他曾给予的朱砂诺。
朱砂诺去,他为她顶撑着的罪谴就此作罢,可那曾经承允与她的爱转瞬间变得苍白无力,他不懂,究竟是谁要救谁。
“兮儿,兮儿……”逍遥馆馆主拼命晃摇着她,他不愿意她平白无故地就当起了救人的英雄,他要的是她能够自在快活地活成他心目中的美姬。
不过,普天之下,逍遥馆的事最终还是师傅隐云老祖说了算。
“昊儿,别怪为师心狠,这绝煞的姻缘非断了不可!”隐云老祖饶了大半个圈子的弯,逍遥馆馆主似乎这刻才有点儿知觉,他激动地把泪噙在眼角,微皱起的细纹即将抓狂。
幻兮儿额上的朱砂诺残留着零星瓣片儿,一点点消陨在他的心疼中。
“只是有点儿疼。”陆先生的药材虽是怪癖,但见效也快,幻兮儿晕沉的脑袋终于微微还了点神识给她的双眼,让她足以撑开眼皮最后留恋下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可逍遥馆馆主抑制不住而泣下的泪光更叫她不舍,“少爷,我很快就好了,别担心。”她伸手抚着他的脸颊,替代她暂且还不能自由讲话的嗓子。
女子含情的眼脉脉流着暖意与他相视,凝重的眸里,无语却是千言。
“兮儿,你好傻!我不要你这样做!”逍遥馆馆主垂泣着自己的不明所以,也悔恨着自己的一无所知。
但幻兮儿甚为满足的笑漾在脸上,他的安好便是她最大的知足,其它的她压根就没想过去计较。
就这样,许允着此生情爱之谊的朱砂诺就在幻兮儿倦怠的眼皮上完全消逝,她乖巧地窝在他的身上,疲惫的一天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担心不已的莫飞和楚欣佑两人,不敢离远了他俩的身,只是候在廊外静静等着,他们不知道闷着气的阿九心里对幻兮儿是怎样的无奈,对他爱慕着的花娘又是怎样的愧欠,他们只是看着沉稳淡定的他越来越急躁。
“不对!不对!”莫飞恍惚觉得奇怪。
“什么不对?你别闹腾事儿,我家兮儿姐姐还生死未卜呢!”楚欣佑嫌恶着他的不安生。
“不是,九伯向来沉稳,现在却不断在我们眼前徘徊哀叹,肯定有事!”莫飞按捺不住,自己先截停了阿九的脚步,“九伯,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认真地质问道,语气坚决,不容被欺。
“唉。”阿九大口子气往下沉,深深地叹着,没有多余的话好说。
“九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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