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呼啸在耳畔的声音越猛。跑竭了力气的她无奈停缓自己惊惧不止的脚,身后赫然而至的巨响轰头掠过,幻兮儿忍着嘶刮过耳蜗的音,一动不动闭眼蹲身在原地。
直至音消无迹,她才敢睁眼,白皙的四周依旧空荡。
“扣扣。”她尝试小心翼翼探起脚再来一次,不过已感胆怯的力度不敢再添火气。
重落死寂的四周好像不起任何波澜。
“究竟怎么回事啊?我是瞎搁哪儿了啊?”幻兮儿叨叨念念,徘徊难定的心被不安困围着,一点一点累积着随时爆发。
摸索不到出路的她只好反复再来,耐心和希望在一次次失败中被磋磨消失。
短暂失忆的她显然短于先前的勇敢和聪智,随后懦弱的泪花有意闪烁在眼角,润湿她的逞强。
待她抹净眼角,半壁白色已漂上粉嫩,暖系的色彩令她稍感亲切,身心微有放松之意时,脑里烙记的深情不觉幻化成影投射在粉淡中。
“你怎么在这里?”过于真实的人影与她先前所见的完全一致,幻兮儿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言谈的人自然不愿高傲孤寂着,她兴奋地朝着人影的地方去,可惜那英俊的脸蛋没有太多的表情应和她的热情。“什么人啊?刚刚还热脸舔着说话,才一会儿就扮起矜持?”她离着半米距离立在他面前,也不愿多开口了。
静默拉锯着两人,幻兮儿干脆背过身,骨子的劲儿韧着自个儿的脾气。
也许背过的身板不够礼貌,才转身不久,那人突然翻握青邪扇,冷不防地就要朝幻兮儿的背后袭来,他英俊的面庞冷峻得可怕。
亏得背后生凉的感觉敏感了她的神经,危机时刻扭动的身子巧避了一劫,“你干什么啊!”她惶恐大叫,惊失的美色也掀不起丝毫他的怜悯。眼见他又要再击一袭,幻兮儿撒腿疾跑,脚下的“嗑哒”声闹得大响,清脆震耳。
“不对!”幻兮儿转身往后看,那人脚踏猛烈,追击不断,唯独脚步声空虚若无。
“假的?”她正过身子认真研究,果然脚步轻飘,决然不是一个健壮汉子该有的力度,幻兮儿不假思索,迅速脱下外衣,在他奔即眼前的时候,立马大力扬去,挥动的衣裳撞碎了人影,随着流动的气息散殆消去。
可失掉的威胁并没有安抚她的内心,反倒心情沉重了许多,“看来这个地方不是个善处。”幻兮儿觉得此处并非是长呆佳所,她捡起扬落的衣裳准备起身,真正的逍遥馆馆主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立在了身后,背后发凉的惊怵感再次偷袭,幻兮儿攥紧手里的衣裳,大眼一闭,扯着大力往他脸上扬。
“走开!走开!”她吼得越凶,扬起的力越大。
“干什么呢!”馆主无故被大拂了脸,他一把拽住她的衣裳,回扯的力让幻兮儿害破了胆,拼了大力地挣扎,一股劲儿地晃扯,衣裳顿时撕裂成半。“行了,兮儿,我是少爷!”他顺势揽环住她的腰大声安抚。
“结实的?”她畏畏缩缩地撮动他的胸膛,暖意透过衣服确实倍感安心。“你怎么会在这?”她睁开眼,盯了馆主许久。
“嗯!”被折腾了好一会儿的他没啥特别好的脾气,二话不说只是把幻兮儿扛在肩上。
“你干什么啊?”幻兮儿蹬着腿不老实地扑腾着,“男女授受不亲!”“诶,你倒是放我下来啊!”无论自己如何作怪,逍遥馆馆主还是一副淡定自若不作答的死样。
被折身扛着的幻兮儿闹腾了会儿,就越不得力气,倒流的气血冲贯周身,尤其难受,直叫她默默地闭了嘴。
“怎么,没力气闹了?不是挺能瞎折腾的吗?”馆主调侃得起劲,浑然不知幻兮儿渐渐晕沉了脑袋。“行了,别装了。”他晃摇了几次肩肘要激她,无奈幻兮儿倒流的气血冲贯太汹涌,竟从鼻尖滴落下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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