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的鼻尖白嫩地分明要勾惑了他的魂。
“咳咳……”一拳之距的呼吸穿流在两人之间,馆主红噗着脸装咳,稍待自然后又布上脸色说,“小聪明不过是一时之计,我正系之域要的是实战之力。”他扬扇挥气,拢来聚合之流,甚觉怪异的幻兮儿虽眼不见,耳亦不闻,但聚汇来的茸碎绝对是刚离身的那批,那脱落了的柄坠就扔在自己脚旁。
“怎么回事?”茸碎回落却不显友好,极像沾了戾气的针刺扎得她的皮肤生疼。
“一刺一毒,百刺毒发,你若不想暴毙荒山辟野,就得想方设法地活下去!”馆主束缚不了自己太多的私心,他立在身旁准备随护。
“又玩?”幻兮儿连续被扎了数针,明显的疼痛已经迫使她做出应对之策,她两手抓住衣角,扬起手里仅有的那件脱下的外衣裳,哪面茸碎暴击冲来,她就挡甩哪面,连续奋力遮避了几次,被扎的几率也降减许多,不过,馆主驱动的茸碎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几次突袭不成,它们也挑了缝钻,专门扎刺她赤裸在外的手。
被揭了短的幻兮儿果然中了险,茸碎扎刺在薄莹通透的手背上,她“啊”的一声,激动的心绪一下子促使毒素穿流在血管中的时间更快。
掉了衣裳的她只能竭力向山腰上那棵古树跑,妄图在茸碎毒发前寻找任何可以庇护于她的点。
“把眼睛睁开!”恐惧和剧烈的疼痛已经开始发作,幻兮儿不自觉的眼皮垂盖,覆住她识别危险的最后关口。馆主看得心急,只好擅作主张再接着提示她。
“低头!”可她好像还游离在神识之外,紧张得他不得不又大喊着破例。
“小丫头,居然能让隐云亲挑的人选屡次顾私破例,确实不简单啊!”本想出手相助新主的凤雎宽心了,“我还是省点心睡一觉的好。”说罢凤雎就轻轻松松入梦。
“俯身!”耳边逍遥馆馆主的声音再次惊天破起。
幻兮儿跌了又跌,被扎了一次又一次。
“敢不敢再笨一点?”茸碎刺入的血丝小口已经密密麻麻,馆主立即纵身附在她的身后,他手脚并用,娴熟地揽怀教她避逃的方法。
“不慌是第一要则,把眼睁开,把注意力凝神在靠近的物上。”她有气无力地紧贴着他的胸脯,滚烫的心不知道是否还有精力纵容自己胡思乱想,“我好困。”她弱着鼻息发声,倦累的身体只好重重依附着他。
“把眼睛睁开!”馆主强势命令,燥了火气的话里已经有了不可抗拒的威严,他激动地捏住幻兮儿的下颚狠狠吼道:“只要心不死,就必须给我撑着身子!逍遥馆的人永远都要拼了命地活下去!”
剧烈的疼痛拧在两颊,刺激了幻兮儿的神经,她重新立正身子,朦朦胧胧地看到那个训斥她的男子正在身体力行地告诉她,既然活着,就要拼尽全力地活下去,任凭她如何瘫软困倦,他都坚定不移地挎扶着护她,同左亦齐右,就算来往不绝的茸碎变本加厉,她也能紧随着他的肢体躲避抵挡,安全的,稳妥的,从心散暖,不知不觉唤她清醒。
“走开!”幻兮儿意志爆发,她两手抓扒着土往茸碎刺来的方向奋力扬去,土灰抛洒散落在茸碎之上,那轻薄的丝絮纷纷难堪其重地往地上掉,雪白的絮须来不及诀别人世,就化成埃,无迹可寻。
眼看初见奇效,幻兮儿索性蹲下身子,直接刨土捧成抔,茸碎要临的方向她便撒土扬灰,茸碎退去的地方她又突袭掷去土块,直至茸碎纷纷扬落,连挣扎都成空的时候她才拍净双手,一脸轻松。
智测了听觉和视觉辨力的逍遥馆馆主余味尤在,他轻嘴微笑地说道,“你既然勘得破茸碎落地无踪无际,也懂得其法治其身,那不如我们换个玩的把戏?”
逍遥馆馆主忽然推她入林,眼前的连绵漫山顷刻化成遍地花林果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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