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注意。盯屋的朗卫不敢乱做主张,只好安抚本心,待候馆主的意思。
不曾想这须臾的时间里,他们按兵不动,反是把有了贼心的绿儿留了肥胆的时机。
“在那里!”她雇上几个为钱使命的小子,凶巴着脸砸开门来。
“等着,别动。”留守的朗卫们意欲跃身当场逮获他们,馆主却临时阻拦,“再看看。”
冒了风险的静候,揪紧在场的每个人,一副副来者不善的样貌谁看谁着急。就是面色强装无样的逍遥馆馆主,心中却是万丈狂澜,他竭力克制自己纵身斩杀他们的冲动,房内女子尖锐斥责的谩骂声和巴掌一挥即下的“吧嗒”声交织错杂,响上加响。
“我忍!”馆主默默掩下自己的担忧,挣扎的内心一忍再忍,握实的拳头燃着的火比心坎更烈。
执念深重的幻兮儿从她出现的那刻就是他一辈子的执念,他们挑的可是他的肋!
偏偏挨打万千也不求饶一下的又是幻兮儿,她遭困的自救能力虽好,却不敌大字不识几个,唯独一腔金钱乐的粗蛮汉子。
他们肆意狂笑,猖獗尤鲜。
自家地盘遭人撒野,左右的朗卫们互使眼色不愿放过,这样的情况下莫飞当属拯救的第一人选,达成共识后,最后一人悄悄离身退寻同样云字当头的莫飞。
可惜远水无力近火,通风报信的朗卫才走,屋里突然暴出幻兮儿拼命抵抗的哀嚎声。
图财为利,人情可谅,谋财不自足,则决绝灭之。逍遥馆馆主忍耐至限,他翻身即下破门而入。
“兮……兮儿……”他怔愣得悔恨万分,眼前幻兮儿两手残血,余流不尽,一身质朴素装亦被染血灌红,那双犀利盛气的双眼红煞得似乎短暂时间内分不得谁善谁恶。
她死盯着眼挺立对他,敌意和警惕,她更趋于前者。而那敞了门的地上,截残的半肢已经看不出哪个才是它该匹配的头颅,一眼又一眼,他分明可以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是如何撕身裂骨地残杀一个又一个对她企图不善的人,也可以看到那垂涎着奸淫的男子是如何在她的面前意欲肆意欺辱!
但血流七尺,残肉露白骨,这不是他对她最初的用意。
“对不起,我错了。”馆主失尽底气走近她,惊惧和愤怒逼她全身寒瑟发抖,攥紧的拳还未松懈敌意,“兮儿,不怕……”馆主不断安抚,慢慢靠近时,两眼看到的景更加清楚。
幻兮儿那被撕开的领口活像一把无情无义的厉刀生生剜开他俩的胸膛,她睁着红煞的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直至馆主那句“我们走”才波动了她的心。
明明就在眼前的事却强忍着没有庇护她,逼她绝望,逼她愤恨,逼她不得不杀人自防!“对不起。”他在心中无数次道歉,他不知道哪天她重拾记忆的时候,会不会原谅他,每句说出口的话都已变得轻悄无力,挨近她,那鲜红的血扑映来的无助更让他披衣的手愧疚得没了勇气。
“我怕……”弱弱缓气的幻兮儿说得怜人,一滴本能的泪默默流在眼角,闪着无所适从的惊惧模样瞬间溃堤决坝般淌在逍遥馆馆主的一生里。
“不怕,我们现在就走。”愧疚作祟端端生发,扶起要走的时候,缩在墙角的绿儿哭泣着两眼跪求人救,她连磕数头,哀怜乞求的魄落脸上也被血迹溅散着。许是张狂不自知的作怪,反被幻兮儿穷凶极恶的爆发吓懵了胆,她几近失心惶恐的状态没比幻兮儿好多少。
“救,当然救。”馆主答得怨恨,好歹的处决他在见到她还存于世的第一眼就明确得很。
他将幻兮儿紧紧抱在胸口,未解泄彻底的怒气顷刻化成敌意,似在庄重宣告地下了死命令:“我要你死得比他们惨烈百倍千倍!给我投入非土渊!”
决绝的命令率先夺取了她蓄意争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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