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出现任何危在旦夕的情况,他立即把阴叟从幻兮儿附近挡开,与其说要好好地与他较量一番,还不如说是要他痛不欲生。
“他的命记得留给我收。”赞成有怨报怨的阳叟要去诊看幻兮儿的伤情时,还不忘提醒莫飞。
“老哥,你也太淡薄人情了吧,居然帮着外人。”阴叟故意扰阳叟的心神,“杀了我,阴阳卦可就要在江湖绝迹了,你舍得啊?还真对得起祖宗。”他的话酸涩讽刺,越发小人做派。
“别跟我提祖宗,就你自己早把祖宗父母丢了,甭说他们,你提过的人我都觉得他们冤屈,就这么随意被你玷污了名声。”阳叟性子秉直,对弟弟屡次失望的他压根就不想再让他继续祸害别人,“莫飞,你也别跟我客气了,杀剐啥的你就直接下手,早要了这蠢货的命早结束别人的噩梦。”阳叟对于弟弟的屡教不改已失望透顶。
“阳叟,快被说了,兮儿已经越来越孱弱了。”馆主急切地唤回他的注意力。
阳叟摸准幻兮儿的手腕上的脉搏,气息淡得几乎感触不到。
“先点封了她的腔上心脉。”阳叟现出为难,“愚弟一定在毒针上做了手脚,才会导致这丫头绝危。”
“什么意思?不是龙毒吗?阴阳派卦解和卦除不是两系同根衍生的吗?怎么会绝危呢?”为幻兮儿封住心脉的逍遥馆馆主甚为不解,“不行,我绝不能让这事儿发生。”他轻柔地把幻兮儿从臂膀中放下,自己亲自去逼问阴叟。
莫飞退出守在幻兮儿身边,逍遥馆绝不以人数取胜,何况以多欺少的事胜之不武他们也看不上,“说,兮儿身上的毒伤怎么解?”因心急幻兮儿的生死,逍遥馆馆主出马的两招内都只有一个原则狠c准c快,阴叟抗力不足,径直被扣下。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值了,临了还有个人来陪葬也不亏了。”阴叟就是被俘也固执着口气,绝不心甘情愿地让别人也好活。
“说!”绝少动怒的馆主反手折叩他的肩膀,施刑逼问。
“怎么,逍遥馆馆主也会狗急跳墙?”他依旧死撑着一副嘴脸。
“到了这刻你还不觉悟?我们阴阳派祖辈至今从未出现像你这般丢份的人,老弱妇孺你不放过,无辜壮丁汉子你也杀,甚至连我们陪伴我们多年的雌兽你都下得了手,你还有没有良心善意?”阳叟厉声质问这些年来滋事不断的弟弟,“你明明也知道这丫头是琉璃之主,你还要害她?难道十几年前你守护琉璃不力的事儿你一点儿也不羞愧吗?还有脸取她的心头血!”这些年来,阳叟为了弟弟的执迷不悟花费了所有心血,而他也毫不领情地糟蹋了所有。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阴叟冷漠着脸回道,“我们世代守护的破珠子可曾为我们发散仁慈爱心,可曾怜惜地救嫂子一命?我今日死而无憾,倒是你没了阴阳的日子,只会过得比死都不如。”
其实,阴叟所抱怨的这些确属事实。他们兄弟二人一人属阳,一人分阴,兄弟合心,阴阳才能顺利列卦摆阵。可惜劫至难逃,悲剧应当从壮年的阴叟说起。
那时兄长阳叟之妻金氏不仅恪尽职守而且一心相夫教子,阴叟久而久之对她暗生情愫,为博金氏喜颜他更加虔心履责守护好琉璃三珠。但这大逆不道的不伦心思很快就被老辈发现,厉惩了他不说,还下了禁令将他与金氏隔离开来,向来未脱离哥嫂照顾的阴叟一下子过得颓废不振,金氏不忍背着训令偷偷照顾阴叟,却被举报不守妇道而浸河溺死,及兄弟俩赶到已为时已晚。
阴叟悲极愧疚,发狂做癫地把琉璃三珠偷盗并丢散他方,以此宣誓此生与阴阳派再无关联,不仅如此,他甚至趁着阳叟悲痛至极之时盗走金氏的躯体,终日研读邪门歪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复活她,兴许天有悲悯,竟在前几年他得知琉璃之主心头血的大用,便走南闯北地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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