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见到老太太的面?”
“老太太?”哨子略迟疑了会儿,又绽现了一脸奸笑,“小的可瞅得清清楚楚的,避着耳目在亭里约会呢,那股亲密劲儿甭说多热乎了。”
“约会?难不成逍遥馆馆主也去了柔风亭?”郭家大小姐疑心不止。
“倒不是,一个扮相俊朗的男子,看着像极是馆主身边的人。”
“你如何知道俩人亲密的?”
“都贴面的距离了,两手还挽着,几个时辰里就一个车夫在岭下候着,岭上除了他俩谁人都没有,这还能有错吗?”哨子说得生动,又添补了句,“会不会借着来郭府献曲的空儿偷汉子呢?从后院回来的我可是看到丫鬟正在给老太太备茶点。”
“你确信老太太没离开郭府过?”
“确信得很,丫鬟照着时辰忙活,进进出出的,若是不见了人,谅她也不敢不报啊。”
“不行,我亲自送碗补汤过去探探虚实。”郭家大小姐还是不甚放心,哨子讲得眉飞色舞的话,她只当自己所辨之事的一个参考。
暮色趋近的后院又落了静,郭绮若端着参汤径直入了郭老太太的房。
“奶奶,我给您端了碗参汤。”她边唤人边走里间去,急忙出来迎候的丫鬟她也置之不理。
“大小姐,您把参汤给我吧,老夫人晚点起来我再热了给她喝。”丫鬟伸出手要接过碗,郭家大小姐狠瞪了她一眼,一副立马就要发飙的样儿,“热乎的参汤趁鲜了喝才好。”丫鬟的话和静寂的里屋让她越发加快步子,一到床沿就掀开纱帘。
“奶奶”她本疑心老太太没在房内,不料见到的却是老太太惺忪着睡眼瞧她。
“咋呼啥啊?若儿。”郭老太太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才缓缓起了半身,卧靠在床上,“又是参汤啊?”老太太伸长脖子往碗里看了一眼,脸上倦腻着神情,“下午丫鬟都端了好几次,奶奶喝得倦困得很,你可别再给我了啊。”她摆手不要,嘴上反复叨着,“都嘛一个味儿,若儿你就少为奶奶操心,自个儿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老太太气调顺畅,脸色平和的模样最终让她确信是自己过分疑心罢了。
假意寒暄着嘘寒问暖一番后,郭绮若才气定神闲地离开。
郭老太太看着郭绮若走后,才掀开被衾拿出刚刚急冲冲脱掉的衣服。其实她趁着吩咐丫鬟炖参汤的空儿,真从自己房里的密道出了郭府,不过丫鬟天真藏不住事儿,郭老太太索性连她也一并瞒了。
而她所瞒的事也并非就此一件,城外看似普通的柔风亭,她更是另辟巧径,暗置地穴,本是觉得郭府虽有盟主之能但江湖险恶,因此多份心眼以备不时之需,如今她却暗自神伤得很,无奈江湖还未防及,自家人却先内斗了起来
“少爷,那老太太究竟打了什么心思啊?”莫飞回坊的第一句话便是急着把心里的疑惑解了,“她的暗室里居然有血蝙蝠,还把虫王给了我们。”
“果然是如此。”逍遥馆馆主听莫飞诌了句话后他就清楚了然了。
“少爷,都怪兮儿。”一路上突然少了话的幻兮儿又莫明道歉,凄凄泪落,莫飞奇怪极了,“你们究竟讲什么呢?”
馆主抚肩安慰着她,莫飞心急火燎,差点儿窜上窜下,“兮儿妹妹,你为什么哭啊?”他挨着面大声唤到,“少爷!”
“莫飞哥哥,我来说吧。”兮儿抹了抹泪,说道,“当初血蝙蝠是饮了我的血才复活的,想必郭老太太的虫王与之有关。”
“老太太又没拿虫王做了坏事,你哭啥?”莫飞想不明白。
“阴叟恐怕也是知道我的血与众不同才将衍姐姐分尸惑我的。”幻兮儿再次泣不成声。
“不,杀害衍丫头的最终凶手绝不是阴叟,也并非郭老太太使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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