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前方的那面墙中。伴随着那声响,商婉张口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花瑶赶紧将商婉放平,然后从怀中掏出了几粒要丸子塞进对方口中,强逼她咽下去。
君心见花瑶脸上的表情颇为凝重,心中也十分不安,看来情况似乎不太好。
“快快去将药拿过来。不管有没有煎好都端来,快”花瑶的声音急促,君心不敢耽误,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屋子。
“她怎么样了”沅止见君心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心下一沉。
“药,快给我”君心不顾药罐烫手,将药倒了出来,也顾不上与沅止解释便又冲回了屋中。
“夫人,药来了,可是很烫。”君心走进床边,看向了床榻之上的商婉,此时她脸上的表情无比狰狞,她的身子蜷成一团,剧烈地颤抖着。君心心下明白,她这般样子,应是毒发了。
花瑶没想到这毒发作的如此之快,她的目光环视了四周一圈,最后落在了桌上的剑盒之上。
“君心,将那把残剑拿出来,将药放在剑上,快”花瑶明白现在真是最紧要的时候,无论如何也得把这药给她灌下去。
君心照花瑶的吩咐照做,将药碗放于残剑之上,果然不过一小会的功夫,这药碗便凉了下来。
“你来抓住她,我来灌药。”见君心已经拿起了药碗,花瑶忙吩咐道。
君心不敢怠慢,赶忙将商婉的双手紧紧攥在手中。那双手那样纤细,此刻却在剧烈地颤动着,手腕之上那几条暴起来的青筋中流淌着近乎沸腾的血液。君心完全能够感觉得到她有多么痛苦。
花瑶将药灌入商婉口中,她此刻已经感觉不到那药的苦味,只觉得身体里另外一股带着甜腥味的液体正拼命地涌上来。
她再也压不住,张口吐出一大口血来。而花瑶此刻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全不管商婉的情况,只顾往她口中灌药。
直到她的身体停止了颤动,直到那甜腥味与药的苦味完全融合,她终于无力再去挣扎了。
花瑶见她安静了下来,心中也终于安定了许多,她按书中记录之法将向商婉的体内输送内力。商婉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是痛的,灼烧般剧烈的疼痛。她艰难地张开眼睛,她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感觉到微弱地光芒,最后,连着微弱地光芒,都慢慢消失了。
做完这一切,夜已经深了,花瑶将墙上的两颗腐骨钉拿了下来,握在手心。
二十年来,她再也没有回过落花涧,一次都没有。此时此刻,这两颗小钉子将她的思绪与她脑海里遥远的记忆又连在了一起。
故乡,对她来说只能是个梦。
她推门而出,圆月当空。
月光下站着一个男子,他目沉如水,似乎正陷入某种沉思。
被推门声惊动,沅止拉回了思绪,目光落在了花瑶的身上。
“一切还好吗”方才沅止见君心匆忙地跑出来,又听到屋中声响,心中颇为不安,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不安慢慢的少了。
若方才她当真死了,花瑶也不会一直在屋中不出来了。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吧,沅止在门外一等,便等到了深夜。
“我不知道,只是将能做的都做了,她的生死不在是我所能决定的,若三日之内她能醒得过来,就能修习离生之法了。”
“多谢姐姐。”沅止知花瑶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除了道谢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了。
“阿沅,云谷之中素不问江湖之事,这么多年了,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已经淡忘。可今日当我看到这两颗腐骨钉的时候,我忽然特别想念从前自己还在落花涧的日子。”
“姐姐,我懂的,不过你不用担心,落花涧尚安。”
花瑶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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