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小曲悠哉地走着,青宝心情颇好,青楼里头卖那药赚翻了,她果然是天才。
“青丫头。”
听到近在身后的低柔声音,青宝顿了顿,转过身去笑眯眯地道:“月公子。”然后打算继续翻过花园的藤草墙回客栈,可走不到两步就撞上一堵人墙。
“为何躲我?”月华含疑地看着她,这丫头三天来见了他便绕道走,连每日的引诵都不来了。
“没有。”她又没吃饱了撑的,这两天忙着卖药还要忙着躲师傅。
“没有?”
低柔的嗓音近在咫尺,让她心中莫名烦躁,猛地转过头来嚷道:“我很……。”忙字没有出口,月华在她回首瞬间恰好低下头,那温软冰凉的触感就这么轻触而过,青宝梭地瞪大眼,捂着自己的唇!
她呆呆地脑子一片空白,只听到一声轻缓的叹息,还有熟悉的声音响起:“青宝。”
月华看向站在藤草墙另一边的人,片刻,微微一笑:“这位便是尊师么,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额前垂落的刘海半遮住玄莲的脸,他淡淡地道:“贫僧不曾见过施主。”随即又向青宝伸出手:“我们该回去了。”
青宝似有些不明白,怔怔看向自己右手边的月华,他依然是那样温和淡雅的表情,却没看她。她垂下眸子,握住师傅熟悉修长的手,又仰脸朝月华璨然一笑:“月公子,我们今晚要结帐了,记得把银子准备好,明儿我就要上京了。”说罢,便牵着玄莲的手快步往客栈而去。
转过脸,她黯然地咬唇,那不过是个意外,即使那是她的初吻,可那人分明如此遥远,他们属于全然不同的世界,而她素来不会为没希望的事费心,但为何她突然觉得眼睛很酸涩……
玄莲静静地任她拉着走,向来宁和的神色里,多了一丝冷然。
“那个人,我一定见过。”月华沉吟道。“谁?”戴着面具的紫衣男子刚到,只及见到两道远去的背影。
不,他不知道是谁,但他必然在何处见过那个人。
看着月华呼吸渐不顺畅,面色苍白,紫衣人不禁叹息:“你还是管好自个的身子吧。”说罢,拦腰将他单薄的身子抱起,大步向第一楼里走去。
月华喘息着靠在他怀中,蝶翼般的睫羽微微颤抖,那僧人身上散发着澄澈舒广的气息,本令人望之心神宁和,可却激起他心底一种怪异的、不舒服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出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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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怀中几锭小金子和一叠银票,青宝很满足,现在她身上的钱足够她过完下半辈子了,等从盛安京回来,哪天不想做尼姑了,她也可以养活自己,节省一点的话,日子还能过得不错。
她是不记得自己的过往,不知道自己属于何处,甚至具体年龄。当年她刚被师傅救醒时,身子极度虚弱,每日里都要灌许多药和,她的手臂、背上密密麻麻全是细细的针孔,极度容易疲惫,所以总有庙里的人守在身边,定时唤醒她,就怕她一睡不醒。
这种三不五时去找黑白无常聊天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多,她才逐渐恢复如常人。
所以,她知道自己脑子里那些知识不属于这个时空,却不曾刻意寻求自己身世的答案,因为,她明白能活下来的感觉比什么都好,那些彷徨显得如此多余。可随着师傅云游在这十丈红尘中,让她深明钱财本是身外物,可若要生存下去,却必不可少。
她不像师傅,随便什么地方能栖身就好,师傅身上那种空旷高阔的佛气,总让人自然信服,高僧总会有人买帐,她只是个普通到世俗的女子,不想有一天没了避风遮雨的人,就凄惨过活,她想好好活下去,即使有人死在她面前,又如何?她的心力只能顾好自己。
可是……她现在又为什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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