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捂着眼跑出房门,脸上的羞涩痴迷之色退去,亦是一种凝重。
虽说之前忠伯就提过她的衣物入水不沉,却没明确的再说什么。
今日苏愈开口提及金缕衣,他既然识得,必知道她身份非同一般,可是苏愈却问都没问她的身份一事。
他若不是已然知晓她的身份,就是真正的君子不去探寻他人隐私。
宋瑶对他知之不多,可能坐稳军神位子的人,她不信他是个真正的君子。
或者说,她不信他会放一个可能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在身边,到底是什么让苏愈这么的相信她
宋瑶叹了口气,若是真正的七公主在这,保不住真一刀结果了他,扫去黎国最大的障碍。
可她宋瑶无法视乎杀人为平常。
杀一个人救一万人并不是造福,性命的轻重不是简单的加减算术。
妻子和母亲掉水里先救谁,答案是救那个你能救的。
对宋瑶来说,正是如此,惜取眼前人不是一句空口白话。
苏愈在她眼前病倒,她只能救他。
若是在她面前病倒的是黎国的士兵,她也会出手相救。
无关乎国界,但关乎信仰。
每条生命都是上天的恩赐,这是作为医者的信仰。
可是真正的问题在于,她虽不会害苏愈,但苏愈是如何知道她是无害的
宋瑶实在是想不通。
她忧愁的看了看皑皑白雪和远山,大雪封山,他们虽出不去,外人也进不来,短时间内安全倒是无忧。待到能出山之日,她将他交给他的属下后,必须立即跟他分离了。
宋瑶带着这样坚定的决心,扭头进了厨房。现在,她要做顿饭给他。他的身子病的厉害,在这寒冷的时候若不进食保持热量,只怕抗不过一个月。
这农家的冬日,并无什么蔬菜,厨房里地上堆着的无非是点白菜土豆。宋瑶有点发愁,她虽会做饭,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且这灶台的火她也不会升啊。
宋瑶扭头去找翠花,一出门正被人撞上,那人拉着她的手就往厨房拽,“翠花,快,快,新打到的野鸡。我跟二麻子那小兔崽子一起逮到的,这只是我们的,中午炖点吃。”
宋瑶原本要出去找翠花,一听说有野鸡,倒也没挣扎,就由着他拉进去了。
二人进了厨房,那高大男子一扭头,才看见自己手里拉的宋瑶,年轻的粗犷面孔先是化为呆滞,而后刷的一下变得通红,闪电一般瞬间松开了宋瑶,一手挠头,一手乱摆,“那个,这个”
宋瑶微微一笑,“是翠花的哥哥吧。翠花昨个就念叨说今天你们可能会回来呢。”
她自他手上接过那只野鸡,略有诧异。
这野鸡与她后世所见大不相同,说是鸡,倒不如说更像是鸟,长长的翎子羽毛和尾巴,十分漂亮,盯着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很是精神。
宋瑶拿起旁边的菜刀,对着鸡的喉管就是一刀,野鸡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动弹,血放了满满一海碗。
放完血还需烧水退毛,宋瑶才想起自己还是不会升火这事。一扭头,看见翠花哥哥呆呆的站在身后看她。
她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道:“翠花哥哥,麻烦,能帮我升个火么”
“哦,哦”翠花哥哥无意识的应了两声,然后手忙脚乱的帮她升火。
宋瑶烧了水,手脚麻利的退掉鸡毛,片下鸡脯肉放入笼屉里蒸了。
又从一旁盛了一碗米,放入水里,用文火细细的熬着。
待粥熟了,取了鸡胸脯的肉,撕成细丝,撒入白粥中,放了点点盐,熬了些许时候,待米烂鸡香,撒上一把青翠的葱花,光看着就觉得可口。
宋瑶取出碗筷,先是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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