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紧紧地抱着自己,她身上湿透了,是在小溪里洗澡洗的。虽然洗了一遍又一遍,可仍觉得身上有股奇怪的异味。
衣服洗干净了也仍是一块块的黄,却也只能这么穿着。
她颤抖着摸着一块石头坐了下来。那石头冰凉她却不知,恍恍惚惚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浑身难以自制的颤抖,心中滋味难忍,如同沸水煮心,冰雪浇身。
宋瑶勉强笑了笑,是她太傻太蠢,怨不得人。
这笑稍纵即逝,她捂着眼,痛哭失声,仓皇无措,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最初以为是刻骨铭心的爱情变成一场荒诞不经的笑话
这是一个局,局中相互博弈的人不过视她为棋子。
那些爱恋全是让她听话的砝码。
她沾沾自喜的时候不知那布下棋子的人如何看她
她以为的心软、感恩、善良都被人看作是愚昧无知下手的软处吧
再愚蠢也莫不如是吧
她在黑暗密室中苦熬之时,日日夜夜思念的都是他,手指一遍遍的写他的名字,那时,他在干什么呢
她身中缠绵,却不听苏恒的指使,反过来咬苏恒一口,堵上了命也要维护他,那时,他在想什么呢
苏愈啊苏愈,你定是笑我是个愚蠢妇人,天真无知吧
宋瑶擦干了泪,凝目望向远方,天下虽大,她却不知该去哪里,去向何方。
榆林镇就在前方,穆子昂如今早就返京了吧
宋瑶不知为何,突然无法抑制的想念他,想念那时跟他斗嘴吵架的日子。
还有小鬼,当了皇帝了,不知位子做的稳不稳,是不是一切还好
回去看看,只看一眼。
她只要知道他们一切都好,便放下那些让她伤心的人和事,去寻个僻静的地方,安静的走完这一生,这样就好。
日子不多,她已别无所求。
她逃出前,在大梁皇宫关她的屋子里顺走了一个金貔貅的镇纸,对于拿他大梁皇宫的宝贝,宋瑶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她拿这貔貅换了衣物干粮马匹匕首,奔着榆林镇前行。
验过户帖,她进了榆林镇,找了酒家坐下吃点干粮,准备着一会先去军营找齐放探探情况。
一对官兵从店前排队列过,宋瑶微微皱眉,她记得以前齐放是不会带兵这般巡视城内的,连忙叫了小二过来打听。
那小二十分机灵,一见她打听这个,连忙压低了声音,“客官您多久没回来了这事早都传遍天下了。齐大将军都被押送京城了。唉。好官没好报啊。”
宋瑶一惊,正要细问,就见两个官兵掀帘进来,那小二忙去招呼,宋瑶压下心中疑惑不再言语。
她并无其他熟识之人打探消息,若是多问,只怕惹人怀疑,当务之急还是赶往京城看看情况。
若一切真如苏愈所说,只要见到长倾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她匆忙打包了些干粮,牵上了自己的马,驾马前行前往京城。
一路上宋瑶又多方打探了一下,知道京中新帝登基,有部分臣子不服被斩杀圈禁。
宋瑶担忧齐放和穆子昂,一路日夜兼程,前往京城。
这般接二连三的赶路,她的身子早就吃不消了,隐隐有些低烧,全凭着一股心劲撑着不倒。
齐放,还有那骚包,若只是被圈禁还好,若是
宋瑶简直不敢想,这种一想起来便如冰水浸心的感觉让她不寒而栗,身下的马匹又被催快了几分。
半个月后,终于赶到了京城。
城内不许骑马,她牵马而行,脚步微微踉跄。
这半个月都是在马背上,下了马双腿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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