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雷斯蒂城,群星大殿旁,索拉卡大师的祭祀师别院,那里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了康复院,一些重伤待治或者未痊愈需要进一步治疗的患者全都在此休养,养伤的阿卡丽也在这里。在即将领兵出发之前,陈寅悄悄的躲过了好几个执勤的僧侣和祭祀后,偷偷潜入了这里并找到了阿卡丽休养的房间,看着面色已经恢复了些许红润,正闭目沉睡着的阿卡丽,陈寅心头翻涌着阵阵酸楚与感慨,两人一幕幕交际的往事也在脑海中回荡,在想到这些与阿卡丽共同的经历,尤其是在深海阿纳波斯的冒险时,陈寅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嘴唇,但脑海中随即又蹦出了另外一个英姿飒爽的短发女人的身影,那个手持一柄刺剑,敢做敢为的女人,那当胸的一剑和那临别那一吻,估计都会让人此生难忘。
陈寅轻轻的摸了摸手指,思索了片刻后,从无名指上取下了时空之戒,这个剑圣赠予他的可以说是无价之宝的戒指,陈寅用手摩挲着上面的花纹,不知为何心中又浮现起了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七年前的港口,两个少男少女依偎在一起看着大海,她静静的听他讲述着属于他那个世界的一些童话故事,最后两个人手指相勾,许下了拉钩钩的誓言,陈寅的心中不由一疼。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那个写出了《浣溪沙》的晏殊,又曾经历过什么呢?为何心境上与我如此相似,算了,一切姻缘,也许过了今天之后就全都结束了。陈寅默默的想着,再次捏起了手中的时光之戒,将其轻轻的套在了阿卡丽的右手中指上。
普雷斯蒂城,北城郊外……
4万多名诺克萨斯士兵分里、中、外三段阵型,呈圆环状团团围困着一只仅剩500余人的艾欧尼亚官兵。最内侧的诺克萨斯士兵以长戟手、长枪手和刀盾手为主,长戟手负责钩、扯;长枪手负责刺、挑;两侧的刀盾手们首要负责抵挡冲击上来的艾欧尼亚士兵,其次负责将长戟手钩扯过来的,又躲过了长枪攒刺的士兵进行补刀。中圈的诺克萨斯士兵以弩手部队为主,每当艾欧尼亚士兵全力攻击某一个内圈薄弱点的时刻,弩手部队都会快速的平端弩机,在内圈的诺克萨斯长戟手、长枪手和刀盾手闪开的空隙处,进行覆盖性平射,弩手的存在是造成了这只艾欧尼亚军大量伤亡的真正元凶。。最外圈包围的部队是满身盔甲的重步兵和最外围的弓手,这个搭配是为了防止突然出现新的援军后,既可以远攻造成杀伤,还可以接近时展开防御,同时居中的重步兵还可以保护住脆弱的弩手和弓手。
原本这只诺克萨斯追军的阵型是重步兵在前、弩手弓手在后,长戟手、长枪手居中,刀盾手在长戟手、长枪手两侧。但是在一天的交战中,陈寅先后四次突围出了重步兵的围困,杀入了弓弩手人群中,猎杀了近千名弓弩手。这只部队的指挥官根据陈寅的攻击习惯和攻击时机,一点点的变换了阵型,直到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随后诺克萨斯军针对艾欧尼亚这群步军展开了类似于屠杀般的进攻,如果不是由陈寅支撑在阵中,这只艾欧尼亚军早在几小时前就该全军覆没了。
出兵前特意换了一身白衣的陈寅,此刻的形象已经狼狈不堪,白色的衣服上布满了尘土的灰黄和干涸后的紫褐色血块,飘逸的发梢已经被汗水和血迹凝固成了一绺绺、硬邦邦的脏辫。原本坚毅、英俊的脸庞上也被一丝丝的疲惫之色所替代。自陈寅千里奔袭到普雷斯蒂那一刻起,算上今天这一战,他已鏖战了两天两夜了,意志与精神也都接近了极限。一个人的战力再强大,也需要对等的体力和精神力去支撑才可以,这也是瓦罗兰大陆有这么多的知名英雄,却从没有听说过有哪个英雄仅凭一人就可以赢下一场战争,除了上古时期。
陈寅已经没有足够的思想和精神去计算自己究竟杀掉了多少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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