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扬微微思罢,也顾不得自己后边的两位,至今尚未上得台来。心感前辈傲视当世,非凡气度的同时,目光直往冢上盖着的石块望去。步上几步,再扒了次坟,终见其下,一块大青石上,整齐并列着的两柄长剑,跟一块长条石片。
而唐斩两人的轻功并不属弱,此时也已成功登到台上。
殷扬眼神掠过,示意两人过来,手上便提起了右首第一柄剑,只见剑下的石上刻有两行小字:
“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
再看那剑时,见长约四尺,青光闪闪,确是一把难得的利器。沉吟片刻,道了声:“方先生原来那把剑已然缺损,这把宝剑便赠于先生了。”
说着,殷扬信手一抛,将手中利剑倒转着扔向一脸错愕的方西墨,一幅匪首坐地分赃的嚣张样子。
方西墨右手伸出,抄过长剑,只觉轻重长短称手非常。心动之下,又拔出自己那口,早在三天之前,就因跟黑衣丑汉那鬼头九环刀的连环对拼,而有些损坏的宝剑,与之相互对砍。只听一声轻响,原先的宝剑便一分为二,就此了帐。
方西墨当下自是大喜,他本乃爱剑之人,这番得此独孤利剑,心里高兴至极,也不顾得在这剑冢分脏的举动实在有些不妥,开口连连向着殷扬道谢。以他平时冷漠的性子,此时竟也热情非常。
殷扬随便地恭维了几句“士当配名剑”,“先生剑术精湛,当得独孤前辈生前兵刃”云云,手下也不停歇,有意地略过那根长条石片,以及其边上早已空无一物,只余下一句“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的重剑一格,就又往最左首处的第二把剑抓去。
拿起这柄轻飘飘的浑似无物的超轻木剑,殷扬在它年深日久,早已腐朽的剑身剑柄上来回察看,终是一无所获,暗自叹了声,那风清扬版的九剑却是得于何处便抬眼看着木剑下的石刻,念道:
“四十岁後,不滞於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於无剑胜有剑之境。”
殷扬早知此话,也无多少动容,将那毫无实际价值的木剑轻轻放回原处。心中又想,青石板下不知是否留有剑谱之类的遗物,于是伸手抓住石板,向上掀起,见石板下已是山壁的坚石,别无他物,不由得微感失望,只能朝中间那条,刚才被自己给特意跳过的石片看去。
翻开一看,心“砰”得一跳,竟似呆住。下一刻,殷扬才在心底直夸自己的人品之好,天下少有。
原来,那石片下面,“本来”应只刻有“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不祥,乃弃之深谷。”这两行小字的空格子里,赫然放着一把光蕴朦胧,造型别致的紫色长剑
殷扬刚将这剑给缓缓拿起,双目就为其日光反射之下,若水一般明晃晃的锋利剑刃所惊。
有些痴迷地,打量着此剑淡茫流溢,酷到极点的华丽剑身。心喜之间,也未及细想,本该并不在此的软剑,怎会回置此处是否又是那神雕大侠杨过干得好事只是提着剑柄,微微一抖,整个剑身登时上下颤动,发出嗡嗡之声,尽显其神器质地的柔软坚韧。
此剑宽不过寸余,但寒气逼人,剑刃柔软,微微颤动间,即可散出一片剑花。殷扬将其拿近眼前一看,剑柄上用金丝盘着两个篆文,乃是两字。正是独孤赖以成就剑中魔名的那把,世上最快最险最多变化的绝代魔剑
此剑断金如泥,锐不可当,先前那个山洞石壁上的刻文,多半就是它所为的了。只是这剑的名字,倒是与自己母亲所主持的紫薇内堂,颇有几分相得益彰之处。
心中如此想着,殷扬大觉幸运之下,瞬间以绝快的速度,向着前方空处陡出六剑。孰料,那剑一经挥出,便紫气大盛,透骨生寒起来。四五丈方的石台之上,顿起一片紫紫艳艳,蒸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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