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所见,无不心生骇然。大多数人都已猜到,鲜于通方才攻向魔教高手的那一招,原是打了用毒的打算。众多人里有善于使毒的,则是均想:鲜于通在这柄折扇中,究竟藏下什么不得了的毒药,竟能有这般猛烈厉害
张无忌眼见花残叶败,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再看向貌似失神的华山掌门时,双目中直欲喷出火来,既有惊恐又有憎恶,对此人的品德评价,瞬间降至了一个极低的程度。暗想若非表哥从旁相助,此种阴损用心,自己只怕非得着道不可。
鲜于通被他厌恶的眼神瞪的清醒过来,原本一派正气、似模似样的脸,顿时血色全无,立被一阵绝望的惨白取代。任他如何设想,也思考不明白殷扬怎会了解他的这个机密
但听他连连疯叫,还不死心道:
“这是嫁祸是他嫁祸我的,我本人乃是一派之掌,又怎会使此巨毒、暗算他人这根本就是邪魔外道早就安排好的栽赃陷害之计诸位请多想想,在下添为本次围剿光明顶的主使人之一,这些邪教贼子当然深恨我之,所以想出此等奇谋毒计”
鲜于通巧舌如簧、据理力争,奈何他先前给予旁人的印象实在太差,少林、武当、峨嵋、崆峒等四派高手,没有一个再相信他话。就连昆仑派中,正与夫人暗中密谋商议的何太冲,也对此子的为人作风怀有深刻的质疑,半分不愿听他明显现编的自辩之词。”
望见正派的诸位高手,无有一人肯信任他,孤立无援的鲜于通才刚记起自己华山掌门的重要身份,便觉手中一沉,那一柄接连被殷扬击落、取去、观赏、试验、证明的遗失折扇,居然重又落回到自己手里。
再一抬头,瞧见殷扬淡然的笑着,正站在他身前半丈之遥。
宛如一位想要亲自捕杀罪犯、却又苦于证据不足的警察,将一把取出子弹的左轮手枪,重新送回到犯人的手里一样
那种绝望下的希翼,就好像深渊恶魔的混乱引诱。
从来都是很精明,很懂得明哲保身、安全第一的鲜于通,终于一如殷扬所料的犯起了浑
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趋使着抬起手臂、按下机括的鲜于通,整张脸呈现出一丝歇斯底里的病态。在这一刻,他想的再不是什么阴谋诡计,而只想把面前这个刚刚推他到悬崖边,自己又万分惧怕的白衣魔头趁机杀死
殷扬微微而笑,鼻中忽然闻到一阵异样甜香,登时有了头脑昏眩,脚下踉跄,天旋地转,金星乱舞的一连窜错觉。他不慌不忙地暗运拥有“百毒不侵”属性的心法,便已从那种奇异的幻觉里清醒过来。
紧跟着,殷扬仿佛交易达成以后,开始依约收割灵魂的邪恶魔鬼般轻展白齿,森然一笑,袍袖一拂间,便已鼓起一道激烈劲风,猛朝目瞪口呆的鲜于通吹去。
正处于呆滞状态的鲜于通,陡然闻到一股甜香袭来,头脑立时昏晕难当。这一下,当真是吓得他魂飞魄散,张口待欲呼唤。殷扬又在他双脚膝弯处轻轻一拂,鲜于通马立足不稳,扑通跪倒,伏在殷扬的面前,便似磕头跪拜、乞求饶恕一般。
这一下变故,人人俱是大出意料之外。刚才他们亲眼见到,华山鲜于通负恨使狠,射出其扇内所蕴藏的怪毒,不想殷扬反应奇速,大部分人都未来得及惊呼出口,他已舞袖回拂,令得鲜于通自食恶果。
一直观战的空闻方丈,看得此景长叹口气,也不知,是否在想自己输的不冤
再朝那位无耻、倒霉、可怜的鲜于掌门看去,确见他躺倒在地,不断翻滚,嘴里痛苦不堪的嘶吼叫道:“这这金蚕金金蚕蛊毒救救我啊快救我不快打死我啊啊”
场外众人,无论正邪两道,但凡听到“金蚕蛊毒”四字,尽皆暗自凛然,实因此名听着便知凶险,再看现今华山掌门人的求死惨状,更是令人心惊肉跳。
年轻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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