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终于醒了过来,看到一左一右两个男人,白兰的眼角,流出了泪水。阳光看到妈妈请过来,大哭着,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白兰的怀里,哇哇哭起来。
“妈妈”
“兰儿,兰儿,兰儿”
冷傲天也是,一个劲儿的叫着白兰的名字,却再也说不出其他来。
白兰醒过来的两个小时后,病情突然恶化。肾脏出血,白兰开始高烧。冷傲天和阳光吓的没了主意,冷子渊紧急找医生会诊,白兰要被推进手术室。就在白兰即将被推进手术室时,白兰拉住了阳光的手,拼命的推呼吸机,阳光摘掉呼吸机。
“妈,你想说什么”
白兰把阳光的手放在冷傲天的手里。
“谦儿你的真名叫冷子谦你的爸爸是傲天我没有结过婚一直都没有谦儿,照顾好爸爸”
阳光浑身都僵住了,冷傲天也像听到一声炸雷一样。
就在两个人呆愣的瞬间,白兰被推进了手术室。
六个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了,然而,面对阳光和冷傲天希翼的目光,冷子渊低下了头。
“左侧肾早就失去功能,右侧肾出血严重止不住。肾部毛细血管一大半都在出血,白阿姨”
阳光晃了一晃,幸被冷子渊扶住。
“阳光,你要有思想准备。”
白兰被推了出来,脸色更加的苍白。
“妈妈”
“白兰,兰儿,不要,不要离开我”
阳光和冷傲天随着推车,又回到了病房。白兰的身体滚烫滚烫,整个人就像个火炉,烫的阳光惊心。
“妈妈子渊,怎么这么烫”
冷子渊背对着病房门,这是第一次,在一个病人面前,觉得自己好无力。
冷傲天和阳光,一直都守着白兰,两天之后,白兰永远的离开了。
白兰离开的那一瞬间,阳光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气力,整个人都没有了精神,一个劲儿的拉着白兰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一会儿说妈妈手热,他要降温,一会儿说妈妈手凉,他要给妈妈暖暖。
白兰的死,彻底击溃了阳光,阳光不吃不喝,一只守在病房里,待到要把白兰的遗体请出病房时,阳光的手紧紧地搂着白兰,搂着床,几个男护士都没有掰开阳光的手。阳光就这样搂着白兰,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劝说,只是看着。
忽然间,宁晓姝推着陈清,进了病房。
陈清看着已经盖着白布的白兰,双目瞬间涌满了泪。
“姑妈,姑妈,我是倾晨,我是倾晨,我来晚了,来晚了。”
陈清揭开盖在白兰脸上的布,凝视着白兰,白兰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安详,隐隐还有笑意。那应该是一种满足,一种多年心愿得以实现的满足。
“姑”
白倾晨握着白兰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她就在楼上,急救室就在楼下,可是她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两天姑妈没有给鱼鹰送饭,鱼鹰吵着要她给姥姥打电话,说姥姥做的饭最好吃,她已经喜欢吃姥姥做的饭了。陈清不想给姑妈打电话,从医院到阳光的家,要倒两辆公交车,即便是阳光开车,也要二十多分钟。姑妈这么大年纪,还要来回在医院和家之间奔波,宁晓姝说了,姑妈来江城是为了治病,她不能让姑妈为鱼鹰操劳。
陈清哄下了鱼鹰,她以为姑妈这两天不来,定是有事了。她还想着,等过两天,让妹妹宁晓姝来一趟,陪她回去看看姑妈。
谁知道,今天宁晓姝神情郁郁,红肿着眼睛出现在她面前,宁晓姝吞吞吐吐,说姑姑出事了。陈清只觉得头发抖然炸了起来。匆匆交代永生,让宁晓姝推着自己,去找姑妈,没想到,竟然近在咫尺,竟然就在自己的楼上,可是自己竟然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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